温赛飞兀自一笑,“行,我不是被逼无奈,我是自愿亲你的。”
马霜痕又跌回不敢直视他的状态,如果无法揣摩话里有几分真意,还是全部当成假话较为稳妥。
她当他放屁。
温赛飞还没完,“如果不小心被你男朋友知道,就跟他说不是你有意出轨,是我主动勾引你。”
马霜痕被他逼成太极宗师,“小飞哥,你是喝了多少斤?”
温赛飞:“我说的你听清楚没?”
马霜痕随意点头,然后立刻栽跟头。
温赛飞:“你给我重复一遍。”
马霜痕好一会没说话,温赛飞没有开启新话题的意思,不时眼神提醒一下,最后忍无可忍摇了一下她胳膊。
马霜痕终于分清好孬,意识到他可能真有点认真的意思……
她心理乱糟糟的,从源头岔开话题,“他怎么可能知道。”
温赛飞好像也明白她的态度,渐渐冷下来。
这一晚他们没想多聊,马霜痕回到家洗了脸,没留下什么红斑,心里却过敏了。
次日归队,温赛飞马上着手深挖烂口蟹的案底,带马霜痕找当年案件的经办民警和服刑时的狱警了解情况,一改前晚醉酒的糊涂,摇身变回雷厉风行的重案队中队长。
烂口蟹现年32岁,24岁时聚众斗殴被判两年。蚂蚁伟现年28岁,20岁时偷盗被判一年。他们同在盐山监狱服刑期间认识。
辖区派出所民警还透露一条没有记录在案的消息,真实性有待考究。
据说烂口蟹入狱前嫖|娼成瘾,出狱第一件事就是找小姐,刚出来资金困难,跟小姐起了嫖资纠纷差点出人命,是有人砸钱平息风波,才没闹进派出所。
温赛飞问这人是不是蚂蚁伟,老片警说不清楚,反正据说蚂蚁伟这个人挺抠门。
老片警一连用了几个据说,温赛飞对“传言”的真实性有了把握,谢过了老片警,领马霜痕一起离开。
马霜痕琢磨一路,早有许多疑问,“小飞哥,老片警说的是真是假?”
温赛飞反问:“你觉得呢?”
马霜痕讪讪道:“听着好像当时他们和稀泥没处理烂口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温赛飞随口感慨,“不然看守所塞不下……”
马霜痕:“小飞哥,你怀疑展红云失踪和烂口蟹有关吗?”
温赛飞依旧没有正面回答,“水库女尸解剖有结果了吗?”
马霜痕点头,“有也算是没有,问了忠钰姐,DNA结果出来,在失踪人口库里没有匹配上。”
温赛飞:“十天时间,滨海分局的法医比忠钰还磨蹭,只有一个DNA?其他呢,五花鸡推荐展红云隆鼻隆胸,假体没有编号吗?”
马霜痕心里为陈忠钰鸣不平,“水库女尸鼻子有玻尿酸成分,应该打过相关针剂,胸部找不到假体,推测只隆鼻没隆胸。我查了一资料,隆胸手术恢复期在半年左右,展红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做。”
马霜痕盯着温赛飞开车的侧脸,提防他说假话,“小飞哥,碰见展红云那天,你有注意到她隆没隆胸吗?”
温赛飞抽空瞥她一眼,不可理喻一般,“我怎么知道?”
马霜痕等他破绽似的,趣味地紧盯着,“是么,男人不都爱盯着女人胸部看?”
温赛飞可不是那么好拿捏,不咸不淡问:“你男朋友很喜欢看?”
马霜痕好像成了隐藏的宾语,恼羞成怒:“跟你说案子,能不能正经点?”
温赛飞:“哪句不正经,还是说你男朋友不是男人?”
马霜痕撂气话,“行,你没盯过她,我更不可能盯,大家都不知道她有没有隆胸。”
“那天我只记得你穿了那条裙子很漂亮,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一系列的事,我压根想不起展红云长什么样子。”
温赛飞眼睛没离开过前挡风玻璃,指腹滑过真皮方向盘套,却远远比不上偶然抚过她肩膀的细腻触感。
马霜痕没好气,“你刚才这样说会要你老命?”
温赛飞岔开话题,“展红云父母的DNA入库了吗,得找个计划和理由,让他们入库比对一下。”
马霜痕后知后觉,好像温赛飞刚刚有点学会变相服软,每次怼她十句,能有一句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