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应急预案,更害怕他的急中生智。
温赛飞看了马霜痕一眼,大头虾成了熟虾,涨红了整张脸。嘈闹声中,他镇定端起酒杯,“她比较害羞,再亲就哭了,我可哄不好。我自罚三杯,大家随意。”
温赛飞二话不说,连闷三杯,气场力压群雄,谁也不好再开东家的玩笑。
马霜痕如释重负,悄悄抬头,仍是不敢看温赛飞。
散席,五花鸡不忘饭局目的,凑上来打听温赛飞跟亲戚在哪里发财。
温赛飞自然有备而来,加工了最近队里一个走私冻品的案子,隐晦说自己负责运输中的某一环。每次开工前工头临时拉群招聘,工友间互不认识,出卖彼此的可能性小,不容易被抓,安全性高。还说海运阶段开船的最挣钱,一晚上一个人平均能拿这个数字——他比了一个六。
五花鸡:“6000?”
温赛飞:“人民币。”
通篇绘声绘色,有逻辑有细节,别说五花鸡,马霜痕都怀疑温赛飞真捞到油水似的。
五花鸡立刻表示感兴趣,让温赛飞下一次喊上他一起发财。
温赛飞先应下,再忽悠他最近风头紧,刚抓了一批,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马霜痕忍俊不禁,也是亲密接触后第一次露出笑意,惹得温赛飞奇怪地瞥了她一眼。
她想忘记刚才那一幕,四目相交,眼神仿佛钥匙打开记忆,胡茬细碎的扎痒感重回脸颊,像过敏一样。
等五花鸡上了网约车离开,温赛飞问她笑什么。
马霜痕跟戳了痒穴一样,又憋笑一会,没想着了臭男人的道。
“看你挺开心啊。”温赛飞调侃道。
马霜痕立刻绷起脸,狠狠瞪他,“我笑你刚才有破绽。”
温赛飞正经了一点,“哪里?”
马霜痕只提示不解答,“你刚才说‘刚抓了一批’。”
温赛飞琢磨一瞬,“应该用被动句。”
马霜痕又笑道:“刑警当久了,果然没办法100%摒弃原有思维。”
温赛飞:“幸好五花鸡没你敏感。”
马霜痕瘪嘴,“明明可以说心思细腻……”
温赛飞总有自己的角度,“不敏感脸还红?”
马霜痕故作嫌弃,“过敏体质,对你过敏。”
温赛飞:“我还是你的过敏原?”
马霜痕煞有其事,“超级过敏原。”
“黏我那么近?”
话虽如此,温赛飞却逼近一步,害得马霜痕节节后退,磕上花坛,险些栽进绿化带。
温赛飞一把揽住她的腰,令她怀疑他就是为了这一刻。
所幸他及时松手。
眼神还没松开。
“刚才……”
“我忘记了。”马霜痕抢白,逃开几步,实在不期待狗嘴能吐出象牙。
“是吗,”温赛飞似要拉着她,“我帮你回忆一下。”
“你喝高了。”马霜痕没让温赛飞得逞,口头便宜都不给他占。
微醺的男人最危险,酒可壮胆,也能当借口,因时制宜。
最佳方法就是先下手为强,“刚才你明明可以一开始就自罚三杯。”
温赛飞:“你觉得那些人会变不出新花样折腾我们?或者你想让他们把我们摁到一起?”
马霜痕不敢想像那样的画面,“堂堂重案队中队长,我不信没有应急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