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赛飞:“忠钰是女的。”
花雨剑:“哦,我才是兄弟。”
花雨剑侧头盯着一只四处觅食的流浪猫,被这桌呵斥驱赶,立刻逃到下一桌,机灵不服输,多像他的小徒弟。
也许温赛飞当初主动送陌生人小马回家,也不纯粹看在漂亮的份上,人与人讲究眼缘,他们几个就是互相看对眼,臭味相投。
花雨剑端起酒杯跟温赛飞碰了碰,“你知道我随遇而安,在哪都是摸鱼。可是你不一样,你是——”
温赛飞打断:“都一样。”
默契天成,承诺也多余。
花雨剑说:“你自己小心,我徒弟交给你了。”-
展红云失踪案没有立案,潜回水色他乡计划没通知尚涛。
温赛飞把冯小南的身份证给马霜痕。
马霜痕左看右看,差点忍不住用警务通刷一下,验证真伪。
“我以为这东西由涛哥保管。”
温赛飞说:“涛哥要管的事太多,我不得帮他分担一点压力?”
听着像钻了空子似的。
马霜痕双目炯炯盯着这个突然不怎么正直的重案队中队长。
温赛飞不以为然,“办案不要一板一眼,要随机应变。”
马霜痕将假身份的证件插进屁兜,顷刻换上笑脸,“小飞哥,我就说跟你在一起能学到很多东西。”
“少拍马屁。”温赛飞扔下一句。
马霜痕和温赛飞夜袭水色他乡。
大半年过去,公关血液换了大半,年轻感和科技感超越上一代,庞秋怡在包养路上碰壁,重返后还在“三字档”包厢苟延残喘。公主基本全部新面孔,马霜痕当初的舍友都不在了。
鸡头还是当初的鸡头,油腻又鸡贼,本名吴华际,人前称五花哥,背后都叫五花鸡。
五花鸡对马霜痕春节前突然辞工非常不满,按他当鸡头多年的眼光,冯小南的认知已属公主以上公关以下,再洗脑一段时间,一定能转型成水色他乡的头牌公关。公主在包厢里见识到那么多一掷千金的男客,哪里还看得上当保安的穷男友,哪个不是偷偷出卖自己。可惜年前被唐冰龙拐走,头牌公关养成计划半路腰斩。
五花鸡问怎么又想着滚回来了。
马霜痕按剧本说:“家里催得紧,年前辞工回老家领证结婚,老家那地方工资低,一直找不到好工作,所以打算回海城继续奋斗。”
五花鸡扫了一眼马霜痕的小腹,“妹子,你没怀孕吧?”
马霜痕怕他不信,毫不含糊拍了一掌,“五花哥,绝对没有。”
五花鸡说:“做我们这一行的上班时间特殊,对孕妈妈不好,如果发现怀孕,要不打了,要不辞退,听懂了吗?”
马霜痕故意粗鄙地说:“他还没实力让我怀孕。”
夜场多八卦,五花鸡也难免俗,多嘴问:“他不行你还嫁给他?”
马霜痕捻捻手指,“五花哥,我是说钞能力。”
五花鸡阴阳怪气,“长得那么帅,还以为他有什么缺陷能让我平衡一下。”
马霜痕像上次一样指缝藏钱跟他握手,“冰糖龙比起五花哥可差远了。”
五花鸡笑眯眯昧掉红包。
马霜痕趁热打铁,“对了五花哥,之前我有个室友挺投缘,走得匆忙忘记留联系方式,你还有她消息吗,名字叫展红云。”
五花鸡旋即摇头,“我可不知道,水色他乡不兴记真名。”
马霜痕本就不抱希望,谢过他准备要走,却被叫住。
五花鸡:“你跟冰糖龙不是结婚了吗,等试用期过了可以申请夫妻宿舍哦。”
再说吧,他们可没结婚证。一句话刚到嘴边,马霜痕立刻改口,“谢谢五花哥,这次一定努力熬过试用期。”
这次情况紧急特殊,且有了上次经验,他们宣称外面租了房,没申请公司宿舍。
所谓的“租房”就是温赛飞那部停在隐蔽地方的丰田。他们接头交换信息后会在青松苑门口分道扬镳,必要时回队里点个卯,在花雨剑的掩护下,该出外勤就“出外勤”,该补觉就补觉,一边打鸡血一边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