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安正在给病人看病,不多时,来了个男人,男人从拥挤的人群挤进来,敲了敲门,喊了几声老板。
冬春赶紧迎上来,“请问有什么事吗?”
男人大约二十七八的样子,雄武有力,穿着简朴的深蓝色衣服,戴着帽子,手里端着一个中等大小的盒子。
男人对冬春说道:“这位姑娘,你好。我是街对面那家正在装修的新店,文心书店的老板。文心书店过两日开业,我是过来送吉饼的。不知纪大夫和李大夫在吗?”
冬春:“在的,您请歇歇,我家小姐和李姑娘马上就出来。”
江厌搬了把椅子给文老板,然后去诊室叫纪平安和李庭绘。
纪平安和李庭绘走出来,文老板呈上吉饼,“以后请二位老板多多关照。”
纪平安:“自然。大家都是做生意,和气生财。”
文老板拱了拱手,余光打量着医善堂的格局,笑道:“纪大夫,李大夫,有句话不知文某当讲不当讲。”
纪平安:“您请说。”
文老板:“纪大夫,文某以前是做镖师的,略懂拳法,也略懂一些防范手段。这医善堂的布局从医馆的角度来说十分合理,但是你看,东南窗户和西南窗户那里相对,门户大开,若是有人动了歹心,完全可以埋伏在这两个地方,甚至从外面,占据制高点用箭射杀。”
纪平安:“……”
她现在的病人都是普通老百姓,最多碰到点医闹,谁会来射杀她一个普通大夫?
宋家吗?
宋家是体面人,做事讲究章法,而且宋家还没拿到她的钱,舍不得她死。
文老板:“还有,这医馆四处都是死角,若是有人猛冲进来,堵住这两个窗户,又或者用火攻,里面的人很难撤退。”
李庭绘提醒道:“文老板,我们这里只是医馆。”
文老板挠了挠头:“职业病职业病,习惯了。以前跑镖的时候,一路上提心吊胆,每去一个地方都要小心观察,尽量避开容易被埋伏的点。不过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您说是不是?”
纪平安和李庭绘面面相觑,但人家也是好意提醒,没必要将场面搞得很尴尬。
纪平安笑着说:“您说得对,待得空了,我们一定小心调整。”
文老板:“我那工人还没走,若是纪大夫和李大夫不嫌弃,咱们交给朋友,我让那帮工人今晚就过来免费帮医善堂重新调整。”
纪平安,李庭绘:“……”过于热情了吧?
文老板:“纪大夫李大夫,你们二位对文某不用客气。文某走江湖多年,最会看人,你们二位为百姓免费诊治,是这个。”
文老板竖起了大拇指。
文老板:“老文我生平最敬佩你们二位这样的英豪,这事就交给文某了,文某保证不耽搁医馆营业,将事儿干得漂漂亮亮的。”
说完,文老板拱手,一个大鞠躬,大步流星地离开,仿佛生怕纪平安和李庭绘拒绝。
纪平安和李庭绘看向彼此。
纪平安干笑:“这文老板真是个直爽的性子。”
李庭绘也干笑:“是啊是啊。咱们回去继续看病吧。”
纪平安点头,将吉饼交给冬春收起来,一会儿午饭时再拿出来大家一块儿尝。
照例是医馆快关门的时候,周晟,柳星渊,福如海来了。
纪平安看到周晟才想起,今日又到了针灸的时间。
周晟走进来时,文老板派过来的工人已经开始工作了,医馆咚咚咚地响着。
柳星渊左瞧右瞧,“这怎么了?”
纪平安解释了几句,带着周晟进了诊室。
诊室内,纪平安给周晟检查施针,诊室外,柳星渊从怀里掏出一包牛肉干递给冬春,“尝尝,我朋友从塞外带回来了,特别好吃。”
冬春摆手:“给我干什么?”
柳星渊往冬春怀里塞:“给你吃啊。”
说着,柳星渊将袋子大家,那纯天然的牛肉香顿时扑面而来,柳星渊拿了一根给冬春,冬春犹豫了一小下,“我就尝一点点。”
冬春一口咬下去,又硬又有嚼劲,还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