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中,筠哥儿一行人都不禁欢呼了起来!
“少爷!您中了!”
“筠哥儿!你太棒了!”
“解元呐!”
就是下面的人群也是一阵热浪接过一阵。
“这姑苏林筠,这名字我怎么觉得好熟悉?”
“嘶,我想起来了,话剧的主事人就是这个林小驸马啊!砸戏楼的就是他!”
“天呐!十一岁的解元,明年再参加会试若是中了……”
“陛下果真会看人,早早就把好女婿给选中了!嗨呀,早知道林大人在扬州的时候……”
小吏也不由得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那可不是,官老爷们等结果出来发现解元是十一岁的林筠,当时就激动得不行,少年神童,管他是在哪儿学的,都是本地的政绩!他们府衙这阵子伙食都好了不少呢,因为老爷们高兴。
却就在这时:“我不服!”
一阵突兀的质疑声,让周围的声音顿时一停,唱榜完成的小吏立马皱眉,呵斥,“你是何人!有何理由旨意科举结果!”
这岂不是拍着他们的脸说他们官府作假吗?!
一旁的青年也很是不满,你不服就不服,吵吵闹闹作甚?要是吵闹就能上榜,他早吵了!
遂不满,呵斥,“你落榜了就回家继续读书去!爷我落榜好几次不也老老实实继续考,合着别人中了就是有假?你这心态要我说,就是中了也不能做个好官!”
“就是就是,一边去,别打扰我们!”
“心态真差,怪不得中不了!”
“这位兄台屡败屡战,如此有毅力,定有榜上有名的一天!”
那书生却是更加激动,“我乃包徽!榜上的第二名!我拜师应天书院李公,曾辩倒过衍圣公弟子,从童生试到院试皆是第一名!”
“那林筠不过是个砸戏楼和忠顺王一起听曲儿的纨绔子弟,更只有十一岁,就因为身份高就得第一名?我不服!”
“便是他从前的考试,也不见得有多么突出!这一来就乡试第一,我还不能质疑吗?!”
听到他竟然是第二名亚元,周围起哄嘲笑的人顿时就闭嘴了,一个个安静了下来,眼睛来回看,生怕错过什么剧情。
就是唱榜的小吏都不由得蹙眉。
包徽见没有反驳,更是一声冷笑,“怎么?出榜的日子,解元老爷家都没有人来看榜吗?还是说早就知道了结果?如今竟都没人反驳!”
包厢中的几人顿时一个个都冷下了脸,明玕更是差点直接冲下去,秦师父握刀的力度都更大了。
“这人好生无理!”黛玉站起身,“且让我去会会他!”
筠哥儿一把拦下黛玉,“明玕你护好姐姐,师父,你陪我下去!”
就在书生洋洋洒洒一通质疑不公后,秦硕握着刀成功开路,带着筠哥儿走到了人群中。
“你既然质疑不公,那你直接去官府报案就是,你若是怕官府包庇,那你也可以进京告状,但是你敢吗?”
筠哥儿没等他回答,继续道:“你拿我身份做文章,是不是又要说官府和陛下都会包庇我,所以你不敢报官?”
“呵,我如今都站出来了,你还怕什么?只要你报官走流程,这么大的乡试案,朝廷定然会有专人来查,难不成你觉得朝廷,觉得陛下会因为我一个小儿,而拿朝廷信誉开玩笑吗?”
“京中可不止我一个驸马,我倒是颇为幸运,让你看得起了,认为我有这么大魅力,呵呵。”
是啊,都闹成这种情况了,只要包徽去告状,朝廷肯定只能秉公审理。
若是驸马就能考解元,那其他驸马怎么不考?就算要给筠哥儿开绿灯,那低调进入殿试才是最好的方式。
众人看向包徽的眼光顿时不对了,这也太输不起了,既不服输又不敢去报官,噫,真是丢人!
包徽被将了一军,却还是脑子转得极快,一点不认为自己的质疑有问题,“那你可敢和我辩论一场!”
秦硕眼中划过一抹不屑,为扬名尔。
筠哥儿不接招,“你这好没道理,乡试共三场,九天六夜,七九五共二十一篇文章,内容更是涵盖甚广,若是今日以辩论就定了我这解元真假……”
筠哥儿笑得很是嘲讽,一点也掩盖,“干脆万千学子,都去学白马非马得了。”白马非马,名家之言,以辩论著称。
早先打诨的青年脸上满是吃瓜的兴奋,赶紧道:“对对对,照你这意思,这乡试干脆别举行了,直接来辩论赛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