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被他如此猛浪的行为吓了一跳,她心砰砰狂跳,面色如染桃绯,眼眸波光荡漾,别开眼,不再看那人。
谢知聿见少女雪白的面靥微微染上愠怒,他眸色渐浓,神情严肃,急忙解释道:
“孤和舒姑娘一样,也是临时被母后喊去的,到了殿内顾才知,母后背着孤私下召集十名世家女子,孤只知孤未来的太子妃人选另有其人,其余的事孤一概不知。”
舒窈扇翅般浓密的眼睫低俯,她浓丽炽热的眉眼,因月色的映衬,淡淡染了层绯色。
谢知聿暧昧不明的话语,再一次搅乱了舒窈的心湖,少女心湖中涟漪荡漾,思绪杂乱如麻。
舒窈有着女儿家的娇羞矜持,其余的话自然问不出口,旋即话锋一转:
“太子殿下不是找臣女讨论京中疟疾吗?”
谢知聿摆摆手,附身凝着懵懂天真的少女,一双昳丽的桃花眼中分明透着些狡黠,他好似最精明的猎人,就等着单纯善良的小白兔往陷阱里钻,笑意让人捉摸不透:
“孤生辰夜,要找你讨论京中疟疾,你竟然能信?”
舒窈睁大眼睛凝望着他,眉眼里半是懵懂半是冶艳,微微撅起唇:
“那不然呢?”
谢知聿脑瓜子一转,遽然抬手抚着后背,眼底掠过一丝痛楚,声音有些哽咽:
“舒姑娘,好疼,帮孤揉揉,背上伤口发痒了,受不了了……”
他这一“哀嚎”,舒窈顿时手忙脚乱,美眸溢满关切,声音娇柔楚楚:
“这,殿下有什么需要臣女帮助的吗?”
谢知聿神色有些委屈,凑到她耳畔边,哑声呢喃:
“今日是孤的生辰,孤想要一件生辰礼物,要舒姑娘送的,别出心裁的,看在孤为救你受了如此严重的伤的份上,舒姑娘不会不给孤面子吧?”
他这一装可怜,舒窈瞬间骑虎难下,再也没有理由拒绝他,美人眸中氤氲着几分娇羞,盈盈作礼:
“今日生辰宴办的临时,臣女未给殿下准备生辰礼物是臣女的疏忽,希望殿下莫要怪罪臣女,要不这样,臣女给殿下跳支惊鸿舞吧?”
听她这么一说,谢知聿顿时兴味十足,唇角衔起抹笑,暗如墨玉的眸中也沉淀着少见的愉悦:
“这个礼物别出心裁,孤喜欢!”
舒窈弯了下唇角,黑盈盈的眼睛雾水眸眸,潋滟如霞:
“臣女舞技拙劣,多谢太子殿下愿意赏眼。”
谢知聿身为大乾太子,这世间什么稀世珍宝没见过,可佳人为他月下独舞,花心思只为了取悦他,只为了他快乐,这种极高的情绪价值,是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的。
说罢,谢知聿便领着舒窈,前往御花园的凉亭中。
夜空明净,皎洁的月色为御花园披上一层淡色细纱,花儿扬起着娇羞的脸颊,春色满园关不住。
舒窈拎着裙裾,步履轻盈,缓缓行至亭下,美人一袭月色长裙,墨发侧披如瀑,身姿柔弱无骨,迎着缱绻温柔的月光,翩然起舞,裙裾随着舞步翩跹。
肌肤在月色下泛着朦胧的光泽,如羊脂玉般细腻柔滑。夜风袭来,薄如蝉翼的羽衣下,少女玲珑身姿若隐若现,飘逸如仙。
谢知聿坐在不远处的石椅上,望着少女白皙纤细的脚踝,可爱小巧的玉足,如高耸峰峦般起伏的曲线,嘴角洇红似火的美人痣,妩媚含春的眼波,那分明就是慑人心魄的女妖。
男人目光从最初的平静似水,至如今的炙热如火,身心皆微微泛起抹燥热,眼尾发红,沾染些尘世男子皆有的欲。念。
惊鸿舞有些长,过了将近一刻钟,舒窈才舞毕,谢知聿急忙起身,迈开步子跑去凉亭迎她。
这是舒窈第一次跳惊鸿舞,这舞还是她穿越前从电视里学的,没想到竟派上用场了。
舒窈一想到这舞的来历,便一阵兴奋,竟未注意到亭下那几个台阶,霎时,脚下一空,整个纤瘦的身子直接往前扑了去。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少女纤细的脚腕上便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传递到四肢百骸,雪白的腕子顿时浮起层绯红,看着触目惊心。
更悲惨的是,这次不比上次她踩着裙摆,谢知聿因为距离她太远,实在来不及接着她……
舒窈唇瓣一开一合,齿缝中溢出呜咽,似娇似颤的声音,挠的男人心里一阵发痒:
“啊……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