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有点好奇,因为贺大少显得既青涩又紧张,就跟军营里那些还没谈过对象的生兵蛋子见了女人似的,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对异性的探索欲。
即使在星际,当兵的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入营前没谈过恋爱很正常。
而在择偶方面,普世的道理,有钱人会占据更大的选择权。
贺朴廷都26了,说他没结婚正常,但要说他没跟女性发生过关系就不正常了。
她暂且容忍他的放肆,问:“你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跟女性,嗯……那个过?”
妻子躺在那儿,就是欲望的化身,而她眼里的好奇充满了性暗示,就搞的贺大少招了还要招,他说:“没有。”
苏琳琅故意仰身凑唇,红唇凑在丈夫耳边,轻嘘一口,黑色的丝绸衬着洁白的皮肤,她通身有种神秘而圣洁的魅惑:“不准撒谎,说实话,我会原谅你的!”
这是无比强烈的性暗示,暗示只要坦白从宽,两人就可以更进一步。
而这样的审问,是没有哪个男人能顶得住的。
贺朴廷说的也是实话:“如果我想,每天,每时每刻都有机会,诱惑会在各种酒会,宴会,甚至办公室里,无处不在。但我真的没有过。”
他毕竟是阔少,百亿豪门的继承人,他表面谦逊,但他骨子里是高傲的,以为妻子想更进一步,他准备拼着残肢上,说的也是心底里最坦诚的话。
当然了,就好比孙嘉琪搬到贺家,想做什么显而易见。
而只要贺朴廷出席聚会,宴会,到处都是衣着性感的女孩子们。
对于首富家年轻帅气的继承人谁会不好奇,又有谁,不做一下灰姑娘的美梦。
她们甚至不需要名份的,在女性被殖民和封建双重打压的环境里,她们哪怕做个外室,姨太太都会很愿意的
,而在港府的富豪圈,这样的例子可不少见。
拔弄妻子额前的碎发,贺朴廷双眸笑的弯弯的,喉结轻颤,双颊浮着病态的绯红,诚心说:“我要滥情滥性,会影响投资人和董事们对贺氏的信心,而贺氏有长媳的,二十年前爷爷就说过,她在大陆,在个农场里,正在慢慢长大。”
所以他不是不想,是怕投资人不看好他,董事们不听他的,怕贺氏的股价要跌。
他是因为对金钱的掌控欲,赚钱的驱动力才能抵得住美□□惑的。
男人以为坦白到这一步,就可以更进一步了。
女人提脚就要踹他的命根子。
而贺大少的膝盖今天刚刚拆线,又折腾着走了半天的路,膝盖肿的厉害,苏琳琅一脚还没踹出去,男人猛然双目呆直,扑到她身上,然后,翻白眼了!
苏琳琅薅起他的头发,还拍了两巴掌,见他毫无反应,撩开被子一看,吓一跳。
他的膝盖又红又肿,显然是今天硬撑着走路,膝盖发炎了。
再摸额头,苏琳琅才发现他发烧了,额头滚烫。
就这样,贺大少不但没能得偿所愿,还紧急请来医生又抢救了一回。
德明的黄清鹤医师亲自赶来,走的时候还委婉提醒他们俩口子,再是新婚夫妻,也不急在一时,得要先养好身体再说。
而这场发烧害的贺朴廷眼睛重又失明了,是直到退烧后才恢复的。
鉴于目前港府治安混乱,商业环境也复杂,一个又残又废的盲人,显然比一个正常人更安全一点,俩口子商量了一下,遂也没有把贺朴廷复明的事情往外说,就依旧叫他‘瞎’着。
而贺朴廷急于走路的后果就是,经医生诊定,他至少还要坐两月的轮椅。
……
既是贺氏的儿媳妇,就必不可免的,会有一些太太交际。
贺章在重症室里持续昏迷了两个月后终于病情稳定,转进了普通病房。
既他病情稳定,各家太太自然要探望一番,贺家婆媳当然也要接待。
苏琳琅因为要去董事局开会,来的晚了点,进病房时几家的太太都到了。
季家的太太张美玲,以及顾太太她都见过,另有一位郭太太,本姓麦,是麦德容的远房表姐,此时几位太太坐在一处,正在听梁月伶讲麦德容的事。
麦德容抽空从瑞士回来过一趟,跟黎宪成功离婚了。
虽然所有的现金全被黎宪霍霍光了,但不幸中的万幸,她保全了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