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赴很快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容叙拿起手机看了看定位地址——他来时魂不守舍,直到现在才发现医院竟然离他爸妈的小区不远。
“头还晕吗?”容叙看路识青还在那玩手机,拍了他小腿一下,“别玩了,睡觉。”
路识青正在搜容叙今天的晚宴是哪个品牌,被打断后讷讷放下手机:“好的。”
“我爸妈就住在附近。”容叙把外套穿上,“等我半小时,拿点替换衣服就回来。”
路识青忙说:“不用不用,你回家睡觉就好。”
容叙随口道:“你在医院,我怎么能睡得着?”
路识青一愣。
直到容叙离开了,路识青才艰难回过神来,脸庞前所未有地发烫——之前容叙说过无数句情话,都没有这句无心的话有杀伤力。
路识青的血条差点被打到标红了。
容叙刚飞燕城没一天又回来了,魏礼栀连麻将都不搓了,愕然道:“儿子,你是不是真的塌房了?!你告诉妈,妈不嫌弃你!”
“是是是,您不嫌弃我,您只是想吃瓜而已。”容叙收拾了两套换洗衣物,随口道,“识青出车祸受伤了,我去陪两天,您继续打麻将去吧。”
魏礼栀诧异:“出车祸?!要紧吗?哪里受伤了吗?在哪个医院呢?”
容叙说:“在二院,没什么大事。”
魏礼栀
和容叙一样的脑回路,着急道:“都住院了,怎么可能没有大事?!你说话怎么没心没肺的?就这还想追别人呢?”
容叙:“……”
容叙没理会魏礼栀,光速收拾好衣服,看到锅里还温着乌鸡汤,顺便拿着保温汤盒打包一份,风风火火地走了。
魏礼栀满脸担忧,麻将也不想打了,等散场后忧心忡忡地问容择:“你说咱们是不是要去看看小路啊?”
容择倒是没意见,就是担心容叙会不会介意。
不过两人性格也风风火火的,第二天就拎着东西先斩后奏去探望路识青了。
接到电话时,容叙简直哭笑不得,只好问了问路识青介不介意。
路识青赶紧从床上腾地爬起来,紧张道:“现、现在吗?我我今天还没洗头发。”
“没事,你什么样都好看。”
见路识青满脸忐忑地点头,容叙下楼接人。
几分钟后,魏礼栀和容择拎着大包小包上来了。
在两人是朋友关系时,路识青就不知道要怎么和魏礼栀容择相处,更何况两人现在还处于就差一层窗户纸捅破的暧昧阶段。
路识青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又觉得坐在床上没礼貌想下来,被魏礼栀一把按住了。
“伤号就别折腾啦。”魏礼栀热情得很,又握着路识青的手看了看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伤处,有些心疼,“疼不疼啊乖乖,怎么临近年关受这么大的罪啊?昨天听容叙说你爱喝乌鸡汤,老容起个大早又炖了点,尽情地喝哈,不够就和阿姨说。”
路识青根本插不上话,耳根发热讷讷地点头。
“容叙笨手笨脚的不会照顾人,要是哪里惹你生气了就和我说,我骂他。”
魏礼栀继续拉着他扯东扯西,最后说的话越来越奇怪,哪怕是路识青这种迟钝的也逐渐发现不对劲。
魏礼栀和容择待到下午才走,路识青迷茫得要命,实在是没忍住问:“容叙,你爸妈……说话好奇怪,你、你告诉他们……”
还没等路识青问完,坐在沙发上的容叙就懒洋洋点头:“嗯,他们早就知道了。”
路识青呆了呆。
什么?
魏礼栀不知道路识青的口味,送来的东西里有一包进口巧克力,包装皮都用的金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