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自己不会买吗。”她莫名有点心虚，但没表现出来。
她不会真以为自己图一件小礼物吧，陆聿森被气笑了一声，情绪不佳地收回视线。
站在不远处的闻璋走上来，附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老大，周老板找你……”
陆聿森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带着那点挥不去的烦躁对主经理说道：“寄出地址改成虚拟的。”
他没空处理那些顺着蛛丝马迹找过来的人。
“是。”
闻璋也想跟着他走出去，然而被一个眼神制止了，“你在这陪着她，别让她乱跑，累了就送她回酒店。”
“好。”
说完，答应陪她逛街的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董昭月看向他消失在门口的身影，虚握起手心，说她是小气鬼，他才是吧。
一旁的柜姐一直在偷听两人说话，犹豫几秒后笑道：“小姐，店里最近上新了一些领带夹，您要看看吗。”
“谢谢，不用了。”
处理完这些商品后，董昭月起身走出去，她莫名没了兴致，路过一家冰淇淋店的时候买了一份超大份的冰淇淋，自己一个人坐在餐厅里挖着吃。
无论走去哪里，闻璋都站在她半米远，他想起刚才在店里看到的画面，走近了一点，莫名开口越了界：“董小姐，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她情绪淡淡。
“其实我觉得老大对你挺好的，至少在我眼中是这样，他明明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做，却抽出了时间费尽心思哄你开心，你给所有人都买了礼物，却没有他的，是个人都会寒心的。”
“……哦，那又怎样。”
“……”闻璋似乎是第一次了解到她的脾气，默默闭上嘴不说话了。
才吃下几口，她就不想吃了，闻璋看见以为她累了，“董小姐，你是累了吗，要不要回酒店休息。”
她看着面前的冰淇淋发了一会儿呆，最后点了点头。
再次路过那家奢侈品店的门口时，她的脚步放慢了一点，柜姐们正在整理货柜上的商品，想起她们推荐自己的领带夹，她犹豫了几秒。
“董小姐，请问你还要继续逛吗。”闻璋见她把速度放慢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不要。”她扫了他带着隐隐期望的眼神，直接拒绝了。
…
陆聿森从周越深那里回来时，已经快十二点了，他推开总统套房的房门，抬手把灯打开，然后往主卧走去。
路过客厅的时候，他注意到地毯上躺着一个酒杯和一瓶红酒，没喝完的酒液从瓶口满了出来，将纯白的地毯染红一片，他没多管，轻声打开主卧的房门。
刚打开房门，他就撞上了正想开门的她。
女孩身上的披肩不见了，一头微卷长发胡乱地铺在肩头上，她的脸蛋泛着潮红，两手背在腰后。
“又喝酒了？”想起被浸红的地毯，他轻声问道。
她似乎不知道他是谁，背着两手想挤出房门，看起来要出门。
“去哪。”陆聿森抬起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拦住她，盯着她的脸问道。
她似乎思考了一下，呢喃道：“我、我要去找陆聿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