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3章
顺着鄢山开的路向下，林默等人很快也下到了这条通道的下端，抓着绳索往下，倒也没太难下。林默一直注意着自己双眼所看见的地炁，即使是下到下方，也仍然清晰可见。
他不清楚，这种现象是暂时性的，还是真就和周玉清一样，从此他便开了这双能望气的眼，从后天而发先天？
“林大哥，你怎么一直神不在焉的？是不是不舒服？”慕容燕竹还是一直关注着林默的情况，她知道林默开眼使用过度，也知道这样的风险所在，更知道没有那么快恢复。
但现在，林默还真不是安慰她，苦笑着摇头。“没事，我真没事了。那石车倒也是神奇，靠着休息了一会，就好了。”
何止是好了？简直是大大提升，就跟孙猴子进了八卦炉，出来就有了火眼金睛一样。
经过这条石道下来，下面的通道倒也宽敞。但下面的通道，明显就完全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很纯粹的是地下水流经的通道。
即使没有洞穴探险的经验，也知道，在这种地方不适合待太久。因为暂时的安全，不代表一直是安全的，随时有可能地下水都会流回来，然后就彻底被淹没在这种地下河的水道中，尸骨无存。
不过现在林默的双眼能看到，这地下倒是连丝毫水炁也没有，怕是有很长时间没有地下水流经了。
实际上不止是没有水炁，五行地炁中的其他气息也在这无从汇聚，和上面鼎盛的生机与旺盛的五行地炁完全不同。
这下面，只有令人窒息，酸腐的死气弥漫。如果在这下面待久了，是个人都得生病，再严重点，寿数都得逐渐降低。
“这下面还有冥途吗？”鄢山问了一句。
他下来以后就没敢乱走，不是不敢探险，而是怕遇到冥途，又陷入进去，到时候连人都找不见了。
林默还没开口，慕容燕竹抢先道。“让我来看看，林大哥你休息吧。”
被林默抬手制止，他摇头道。“我看过了，这里没有冥途的痕迹，往里走吧，暂时是安全的。”
此话一出，慕容燕竹顿时疑惑的看着林默。她不理解，为什么到现在，林默还敢开眼？真的不怕瞎在这下面吗？
都问到这个份上，又是为自己着想，要是自己再不解释清楚，林默总觉得自己也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林默倒也没拖。指了下自己的眼睛，林默又指了指上面，也是有些无奈。“老实说，从上面开始，不知何故，一直能看到。”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短短几句话，其他人完全听不懂，慕容燕竹却是豁然开朗，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当然也知道先天开眼有多么不易，在古代，有这种先天神通双眼的，大抵会被视为神圣之类。
传说炎帝神农氏有先天眼，可见人脏腑，所以尝百草而知其性味归经。后代的大医扁鹊，能观人经络走向，因此做医书传世。
可以说“眼”之异能，就是相术乃至五术的祖师之所以开一门妙术的根源所在。
像是周玉清这样能以双眼见鬼神的阴阳眼，在古代也都是一代大巫的存在。只不过伴随三教开阐，道德为先之后，不再迷信于自然间鬼神的力量，这种阴阳眼的效益，就大大下降。
可是像林默这样，先天能望气的人，则是自杨救贫以后，已经很久不曾听闻有人能有如此先天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