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层面？？”谢深面露疑惑道。
李修道：“我给你看一段视频，你就能明白了。”
说着，他便操作起实验室内的公共终端，从飞船数据库内调出了一段录像。
录像刚一播放，谢深就已看了出来——此录像上显示的，正是4ooo多年前的那处军事基地。
能够从录像上看到：
基地里，李修正端坐在审讯室内。
他好似自言自语一般开口道：“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所以你是一名时间旅行者？你是从未来返回到现在的？”
仅此一小段画面，谢深就已看出了问题所在。
他冲李修询问道：“这什么情况？为什么录像上的你，一直在对着空气说话？我记得那个时间段，我应该明明就坐在你对面才对啊？”
李修回答道：“那个时候，你确实是正坐在我对面。”
“只不过，你仅仅只是意识坐在了我对面。”
“而你的肉身，则仍待在公元6288年的方舟号飞船上。”
“我这么说，能听懂吗？”
“懂了。”谢深恍然大悟道：“所以自始至终，我都只是意识穿越回了过去，而非肉身？”
“不错。”李修点了点头道：“由于意识是能影响人大脑的，所以你虽然是意识穿越回了过去，但人们却仍能用肉眼看到你。”
“至于物质层面上”
“譬如审讯室内的摄像头，就没法拍到你的存在了。”
“也正因如此，所以录像上才只显示出了我一个。”
“看上去，就好像是我在审讯室内自言自语。”
合理。
谢深听后又询问道：“所以时间只能在意识层面上，亦或者说是精神层面上，才能实现倒流？”
“嗯。”李修直接给出结论道：“在物质层面上，时间是绝对不可逆的。”
“如果物质能穿越时间，那就意味着一切都能够无中生有了。”
“打个比方啊。”
李修举例道：“假设时间能够倒流。”
“那么1月2日的我，完全可以穿越回1月1日，并给1月1日的我一个时间机器。”
“次日。”
“1月2日的我再拿着此时间机器，穿越回1月1日，并将时间机器给还回去。”
“能看出问题吗？”
李修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
他解释道：“如果时间能够循环，那么我刚刚所说的一切，在逻辑上就是行得通的。”
“并且，在符合逻辑的前提下，我无中生有，直接就凭空多出了一台时间机器。”
“我甚至还能无限套娃，凭空生成我所想要的一切物质。”
“但物质是不可能凭空生成的。”
“所以在物质层面上，时光倒流永远都只会是一个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