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纳爱他的血契伴侣,那么,关珩是否对自己抱有同样的感情呢?
这个想法把宁秋砚狠狠吓了一跳。
太过分了。
他训斥自己。
虽然关珩从未对他提过“爱”字,但是他是有感觉的,关珩的言行举动,一颦一笑,强势或宽容,他都能体会到关珩对自己的感情。
为了他出岛,为了他戴上止咬器,带他环游渡岛,给他能给予的一切……哪一件不是平白无故就能付出的。
是还不够爱吗?
因为他太年轻,太平凡,没有那么无可取代。
所以明明在意他,却又不肯转化他。
因为爱应该是彻底的占有。
宁秋砚翻过来看着天花板,眼眶红得发疼,硬是忍住了没有掉下一滴眼泪。他不喜欢懦弱的自己,横在他们两个之间的沟壑,既然填不平,他就得想办法跨过。
想要的东西得自己争取。
他记得小时候成绩不好,在班里提建议被否决了,母亲就曾经告诉他,有用的人说话才会有分量。
翌日,宁秋砚发现自己的活动范围受到了一些限制。
原本隐匿起来的黑衣人不再刻意保持距离,而是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
关珩没再让他骑自行出门,而是吩咐曲姝开车接送。
“不准乱跑。”
关珩天亮才回,此时坐在床沿,披着柔顺的长发,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他有点忙,手里的手机还在通话中。
“嗯。”
宁秋砚匆匆应了。
楼梯下到一半,他又倒回去。
犹犹豫豫地站在门口,昏暗的屋子里关珩抬眸看过来,似乎在奇怪他为什么去而复返。
宁秋砚走过去,跪在床垫的边缘,拉着关珩的衣襟,凑过去吻了一下关珩的嘴唇。
后者显然没有预料到他这举动。
他们每天都接吻,但这样有仪式感的道别吻,宁秋砚也第一次做,他从来就不是什么特别主动的类型,尤其面对的是关珩。
在关珩面前,他更喜欢什么都让关珩来安排,做一个被支配的接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