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原本平静和他对视着,突然看向了别处:“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被另一个人杀死。”
“我和别人不一样,”在这种时候脸皮厚的效果就发挥出来了,白神讯挑眉道,“要是真的有我失败死掉的那一天,我希望动手的人能是我爱的人。”
他故意不直接说希望那是琴酒而是爱人,就是总想对琴酒表明他爱的人就是琴酒。
白神讯在琴酒身上总有很多矛盾的想法,比如说他想把琴酒困住又怕他失去自由,现在无论有没有他他都想让琴酒好好活着,又怕自己死掉会被琴酒忘记,所以偶尔会阴暗的想着该怎么能获得一个让琴酒刻骨铭心的机会。
他并不是一个多么坦荡的人,也就只有被琴酒杀死,他才不会怨恨吧。
迎合白神讯的是沉默,琴酒没有给他回应。
琴酒盯着白神讯近在咫尺的脸似乎在想些什么,白神讯看他的样子无奈道:“哪怕这个不问,但你都不问一下那我真正忠诚的是谁吗?”
琴酒抬起手把白神讯的脸推开:“没兴趣。”
白神讯硬是顶着他的手没动:“都到这种时候了,来个出门吻呗?”
“脸拿走。”
“哇,好无情。”
琴酒防白神讯防的特别死,这回白神讯连主动的机会都没有。
琴酒确实感受到了白神讯专注在他身上的那极端的信任和忠诚,这似乎很利于操控白神讯,但是有时候过度的偏执是个很麻烦的事情。
琴酒只想自己去享受那些黑暗,他甚至没什么兴趣去培养自己的势力,只是自己本身的实力磨炼到了顶点,他的忠诚也只给能让他真心享受到那些黑暗的人。
白神讯是个聪明人,可是他的那种极端还不知道是好是坏。
琴酒现在也并没有想把自己绑在一个人那里的想法。
还没等琴酒彻底把白神讯推开,白神讯家的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来人停在客厅的门口,在白神讯和琴酒察觉到声音一起望过去后,她摘下墨镜看了一眼这俩人,又戴了回去。
白神讯站直了,喊她:“贝尔摩德?”
“本来是想和你说下新任务的,看起来你挺忙,”贝尔摩德摆了摆手,转身就走,“你有空再说吧。”
白神讯自然而然道:“哦,谢了。”
琴酒:“……”
忙什么?贝尔摩德以为他们两个现在在干嘛?
琴酒也站起身,道:“贝尔摩德是boss的人。”
在组织里的传闻,白神讯和贝尔摩德一样都是和boss有着非同寻常关系的人,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关系,只知道他们有着甚至于朗姆都接触不到的那份boss的信任。
“没事,我和贝尔摩德也是亲戚,你不知道吗?”白神讯解释道,“她和boss的忠诚度这个解释起来比较复杂,反正她是不会阻止我的。”
一个日本人和一个美国人是亲戚,能想到都奇怪了。
白神讯本来提议要送琴酒去,但是被琴酒拒绝了。
琴酒的保时捷就停在白神讯家的院子里,白神讯站在车门外,锲而不舍问道:“你真不好奇我忠诚的到底是谁啊?”
琴酒:“你自己知道就行。”
“好吧,好吧,”白神讯看似漫不经心的挑眉,“反正总有一天你会问我的。”
琴酒看了他一眼,白神讯收起那份漫不经心,认真道:“一路顺风。”
琴酒走了以后白神讯走出院门,看到了贝尔摩德的车。
贝尔摩德降下车窗玻璃和白神讯对视:“这算成功了吗?”
白神讯笑了笑:“算……也不算吧。”
“什么奇怪的答案,算了,我还是不和你说这种问题了,”贝尔摩德表示白神讯那扭曲的恋爱观会把人气的血压都高了,她把boss的命令甩了出来,“你需要再去测试一下黑麦威士忌。”
白神讯听到这句话,平静道:“他露出马脚了啊。”
“态度还真是平淡,你发现多久了?”
“哦,那是多久呢?”白神讯模棱两可的糊弄了过去,“但也只是怀疑罢了,还需要确实的证据。”
白神讯觉得这些卧底被上面发现就要立刻清楚这就没什么有意思的了,没办法看着他们和组织互咬,也没办法继续利用,乌丸莲耶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