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栩然真是有些一头雾水了，以防万一，她还是给阿姨打了个电话，但是对方没有接通，很傲娇。
她眉头紧锁，透过高楼的玻璃窗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拉上窗帘，心里还是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打电话拨通了保安，说看到一个行踪诡秘的男人跟着一位女士离开，她很害怕，请他去看看。
直到保安热情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电话已经挂断，寒意如影随形。
程栩然从酒柜拿出了一瓶珍藏许久的红酒，打开，小酌两杯，体温重新热起来。
粉色笔记本开了机，所有数据完完整整，她猜想宋砚清应该是没看到照片，这样就好。
笔记本放了一部电影，老片子，一九九七年美国上映，程栩然时常一个人安静看到尾声，把手机静音，享受而孤独。
电影中的主人公说出她看过千百遍的台词。
“choosearryletakeyouhappy”
她窝在沙发上，借着酒劲点开微信。
[某某]
他的聊天框时隔两年，重新出现在上面的位置。
白日在医院听到的哭声还在耳边回荡，仿佛那年放学后，少年骑着单车带她去医院，手中捏着检查单为她忙前忙后，声音清正镇静：“别哭鼻子行不行？程栩然。”
可她却利用了他……
程栩然咬着小拇指，点进转账页面，输入金额，十万元。
确认。
发送。
她扔掉手机，昏昏欲睡，趴在沙发上看着电影，等人再醒过来，是晚上十点多钟，酒劲勉强过来，程栩然回想起自己干了什么：？？！
她一下子从沙发坐起来，长发在空中甩出凌乱的弧度，杏眼睁大，不可置信，硬着头皮拿起手机，手指还有些颤抖地点开微信。
完了。
他回了。
在她转账后，回的很快。
只是那时候她半睡不睡，没听到消息提示音。
某某：【？】
某某：【怎么，女明星还学别人玩潜规则吗。】
喝酒误事
某某：【？】
某某：【怎么，女明星还学别人玩潜规则吗。】
程栩然：“……”
“呜。”她捂住脸，从喉咙中溢出极致沮丧的音节，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当时纯粹是白天受了刺激，晚上没剎住车，又想起他一个人在老城区修理店的模样，想补偿过去的事情，但似乎方式生猛了些，对方误会了。
十万哪里够呢。
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用简单的金钱来划分，也许就不会这么难以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