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年的时间,蜀山族整个部落都已经换上了蚕丝编织的丝锦衣。而兽皮衣也已经成为了过去。这日,螺祖派人送来了今年最特别的布料。以前大伙穿的都是纯白色的丝锦衣裳,如今,部落内已经开始普及甚至流行五颜六色的布料了。阿菘蓝远在边境,所以部落里的新鲜事物她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她抚摸着阿绒手里捧着的鲜艳布匹,脸上露出一抹惊奇又欣慰的笑容。“这丫头,总是这么令人惊喜。”“这些都是从花儿、草儿、树叶儿和野果儿提炼出来的色泽,将它们染在这些丝锦上,别提有多好看了。”阿绒爱不释手的笑道。阿菘蓝似乎看出了阿绒的小心思,笑了笑,大方谦让道:“你小小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那就都给你和素裹、冷轲拿去裁衣穿吧!”阿绒闻言,有些兴奋,还有些不好意思,不敢领意。阿菘蓝悠悠一笑:“那好吧!你既看不上,不想要,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拿去裁衣穿好了。”阿绒失落的嘟哝着小红唇,一脸的不开心。阿菘蓝见她这般小模样,“噗呲”一笑,也不再打趣她。“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拿去给姊妹们做几身衣裳吧!我比你们年长,穿不来这些亮色衣裳,就都给你们吧!”阿绒听罢!瞬间喜笑颜开,高兴的跟个三岁小娃娃。“多谢巫女,我替姐妹们恩谢巫女。”阿菘蓝但笑不语!良久!才问道:“最近,阿尤可有什么消息?”“没有,大约是一切平安吧!”阿菘蓝没有再说话,而是认真的研究帝鸿族的地形图。与帝鸿族大战这三百回合下来,两族之间虽然都是不输不赢的局面,但两族之间的损失也都不小。“记得以前,巫女您曾说过,“天命之女”能解我们两族之恶,可您千辛万苦寻得“天命之女”之后,却又从不提起,我们实在不知,巫女您到底有什么打算?”“天意莫测,人为难料,时机未成,重任在远,既然局面已经开展,咱们就静待时机吧!”阿菘蓝的话,阿绒一句也没听不懂,也不敢仔细打听,只得做个听话忠诚的随从,不该知道的一概不听。“对了,狛枝山的玉玲珑都开花了,甚是好看,巫女不如出去走走,动动筋骨,也不至于闷坏了。”阿菘蓝一双皎洁的灵眸一闪,早已猜透了阿绒的心思,笑道:“你这机灵的小丫头,怕不是你想出去玩儿,却找不出理由,来诓我带你们出去野,是也不是?”阿绒被阿菘蓝一下就看穿了心思,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一副腼腆又不好意思的模样。这些年,这些丫头们跟着她征战沙场,经历无数生死,也奔赴了无数战场,没有一刻松懈,更没有一刻清闲。如今,帝鸿族那边儿也消停了一些,就应该带着她们出去散散心,好好玩玩。战场无情,说不定哪一天就为国捐躯了,如果不能在青春年少的时候疯狂一把,将来哪怕是名垂千古也是遗憾。“好吧!我们就去狛枝山游玩一日吧!”“真的啊?巫女,您真好,太好了。”阿绒激动坏了,开心的抱着阿菘蓝就猛亲了几口。阿菘蓝无奈一笑,然后宠溺的看着这丫头蹦蹦跳跳的跑出了洞口,欢欢喜喜的挨个通知姐妹们出去游玩的消息。第二日一大早,阿菘蓝带着阿绒几个姊妹准时去了狛枝山。所到之处,无不是风景秀丽的大好河山,巍峨壮阔的繁荣景象。林间,有猎户们狩猎捕兽,溪间,有姑娘们成群浣纱,田地里,有妇人们挖野菜摘野果,大海边,有男人们捕鱼晒网,各家农户里,还有阿婆们晒熏肉晾鱼干儿………………。这种“国泰民安”的景象,是阿菘蓝终身所求,也是心之向往。为了保护一方百姓衣食无忧再无战乱,她也是竭尽全力的与帝鸿族周旋。如今,两族虽有战乱,但至少还未殃及百姓们的正常生活。这时,阿绒与几个姑娘已经玩闹的没了影儿,唯有欢笑声还在耳畔回荡。阿菘蓝本来是乔装打扮“微服出巡”,所以并没有人认出她。她望着所有百姓都穿上了丝锦裁制的衣裳,心里莫名的升出一抹酸楚与欣慰。这衣服穿到身上,既暖和又漂亮,还非常轻巧,干起活来很方便,百姓们都非常:()山河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