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子,老夫这一路上所看所闻可谓是又涨了见识,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老夫解释解释,”秦怀柔的调侃,李孝恭浑不在意,他只想尽快了解秦怀柔这里的一切,他怎么就能将这里改变那么大呢,“李伯伯,您想知道什么事?总的开一个头吧,”“不然,小侄不知从何说起啊,”李孝恭想了想,好像自己有点着急了,“那就先从这些农田说起吧,”“老夫来的路上,亲自到田里看过了,这里的土质竟然是黑色的,”“厉害,李伯伯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关键的地方,不过,别人都以为这里是苦寒之地,”“那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一到冬季,天上刮起白毛风下起鹅毛雪,缺衣少食,定然是难以过活,久而久之的,人们就不愿意来,”“而在这边过活的那些百姓也仅仅是苟延残喘罢了,”“但是,”秦怀柔话锋一转,“小侄来了,而且是带着东西来的,小侄先和您解释解释为何这边农田都是黑土吧,”“愿闻其详,”看着秦怀柔臭屁的样子,李孝恭压下想要抽他丫的的想法,继续听下去,“说到这里,就需要给您老人家普及一件事,水土流失的问题,”李孝恭捋了捋胡子,“水土流失,这不难理解,”“咦,这您老也知晓?”“呵呵,水患自古以来就有,很多情况是因为河道淤塞造成的,而这些泥沙就是从岸边冲刷而来的,”“难道这很难理解么,想来应该是树木少的原因造成的,”“哈哈,厉害了,我的李伯伯,您老果然慧眼如炬,”“不错,既然您知晓了水土流失的问题,那这一路过来也应该看到了这里树木也是相当多的吧,”“不错,”“那么好了,树木多了,这枯枝树叶就会落在田间,再加上田间那些荒草,日积月累都陈腐在地里了,”“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层腐殖质,说白一点,就好比小侄在陛下面前提及的沤肥是一个原理,”“再回到水土流失上面来,这里雨水偏少,再加上林高草密,很难将这些形成的腐殖质冲走,”“所以就发生了你看到的结果喽,”“哈哈,老夫明白了,”李孝恭脸上先是震惊,随即恍然大悟,“好小子,陛下在你离开长安之后,就感觉好像那里不对劲,合着你小子早就知道这边的情况啊,”“还真让你开垦出来这么多的良田出来,真有你的,”秦怀柔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李伯伯,您也别说的这么酸唧唧的,”“即使换一个人来,知道这里的情况,他也没办法像小侄这样,”“这是为何?”“因为他们放不下身段,世人都知道先有舍,才有得,可又有几人能做得到呢?”“放肆!臭小子,难道你将陛下也想比下去么,还是说陛下都没放在眼里,”“上纲上线是不?那要是这样,小侄还不说了呢,”夸大的修辞方法知道不,知道不,你李孝恭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陛下身上呢,咱还能好好的聊天不,“老夫给你一句话的解释,否则,老夫不介意去陛下那里告状,老夫来的时候,陛下说了,秦怀柔你要小心你得屁股,”“解释就解释,”“半句了,还剩半句,”一点余地也不给秦怀柔留啊,“陛下是舍而不得,天生的领袖气质,怎是我这凡夫俗子能比拟的?”李孝恭怏怏的坐回原位,机会就这么错失了,秦怀柔傲娇的将李孝恭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哼,”“那你的那些犁又是怎么一回事啊,这私下炼铁,可是罪加一等的,”还来,“李伯伯,民以食为天,这是百姓之根本,而替陛下坐镇一方,这确是下官的职责所在,”“轮轻重缓急来说,民为重,下官也只不过是便宜行事罢了,”“好一句便宜行事,当老夫不理解大唐律法么?”“李伯伯,此言差矣,一切有利于我大唐百姓的事情,下官觉得都是有必要做的,如果您想不通,可以找魏大人一起,去陛下那里辩解一番,”“而且,下官这里可以批量生产这个犁铧,要不是担心有些人无缘无故找下官的麻烦,”“现在都可以让百姓们家家户户都有一犁,届时他们可以随意到山上,田间去开荒种田,”“什么?速度有多快,”“商业机密,恕不奉告,”“呃,”李孝恭差一点被呛到,“秦怀柔,赶紧说,不然本官可要找你麻烦了,”“打死我也不说,”秦怀柔脖子一怔,就是不说,自己好不容易弄出来这个办法,花费多少不说,你李孝恭就像凭着上嘴皮碰下嘴皮就得到这个秘密,哪有这样的好事啊,要知道自己虽然只是迈出那么小小的一步,却让作坊逐渐的从手工业转成了工业,再加上自己早就在秦家庄那里弄出来的简易流水线,现在更加趋于完善了,“说还是不说,”李孝恭脾气也上来了,“河间郡王,难不成您老人家要以大欺小不成,这是下官的商业机密,”秦怀柔微微笑道,“不过,要是你能投点银子在这里,成了下官的合作伙伴,那倒是告诉你也无妨了,”门外,聚集了一堆人,这些人都是负责接待来访人员的,远远的就能听到屋里秦怀柔同李孝恭的谈话,二人也是丝毫没有避忌这些人,众人听得热血澎湃,原来自家大人的背景竟然这么牛,当今陛下的王兄都要放低姿态和他说话,那以后自己这些人出去岂不是腰板更直了,这个想法刚产生,又听到秦怀柔竟然和河间郡王刚起来了,秦怀柔在他们心目中的印象再次拔高了一筹,“这个时辰该做什么,难道你们忘记了么,是想耽误大人的事情不成?”秦五六刚从城里巡视完成,回到府上,就看到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纨绔小子闹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