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浮浮沉沉,对某人来说是尽了兴,但对萧辰意来说却就是磋磨,难捱。昏沉睡去,床帏中皆是暖意。睡在床榻内侧的女人此时已安然睡着,身子侧躺着,额间微汗湿,正浅浅的呼着气,几绺发丝贴在颊边,红霞染腮,长睫铺曳,堪比精瓷的美娃娃,而且还是勾人心魄的那种,尤其是女人此时因疲累而完全放松沉睡着的模样,更是惹人心动,令人心颤。女人身旁同样侧躺着的男人,就这么看了人许久,终是缓缓抬手替人将那几绺汗湿的发丝给拢到了耳后,然后修长指背便忍不住抚上了女人微带暖意的侧颊,软滑的触感令男人有些爱不释手。但想到今日白日里两人的不欢而散,男人眉头轻皱,抚摸着女人侧颊的手也停了下来,半晌,面上神色似乎是带了点无奈还有点些许罕见的懊恼。须臾过后,男人的手已来到了女人柔巧如珠的下颚,看了一会儿人,缓缓还是倾身过去,贪恋的吻了吻女人柔软的红唇,女人在睡梦中嘤咛了一声,男人的唇才离开女人,然后便将人搂进了怀里,一同沉沉的睡着。第二日醒来后,床榻之上一如既往的已经没人了,屋内也没有男人的影子。但萧辰意的身体却深深记得男人昨夜在她屋子里的记忆。她动了动,身体就有些犯疼,脑中自然便过了一道昨夜的某些画面,萧辰意白嫩的脸颊上也不由蹿上了一股热意。赵侍新对她好像真的是,特别,特别的,有兴致。而且从最近开始他每晚都在她屋里,就好像……他只有她这一个女人一样。想到昨日赵侍新的回话,他竟是早就知晓了,那么他对她的恨应该也是早就比她所认为的要少了吧,那他难道……不是想从她这里寻求某种禁忌的刺激,而是……而是另一种萧辰意觉着几乎完全不太能想象的可能……所以昨日从赵侍新那里虽没套出什么话,但萧辰意气恼一日,也有了自己的打算。赵侍新若是不肯同她说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不如……还是就由她自己来试探清楚好了。于是,从这之后,萧辰意就开始同人耍心机了。在赵侍新又在萧辰意的屋子里过了几日之后,萧辰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人逐步讨回属于自己的一点人生自由了,她让赵侍新不能再向现在这样拘着她,至少她的活动范围不能再是现在这么丁点大的地方。这个要求,赵侍新清晨在她屋里穿衣时听见了似乎是有点意外,他对她道:“我不是早就没这么拘着你了?”萧辰意当时就蒙了,她声大的道:“你说什么?”什么叫早就没拘着她?便见人朝她有些意味的笑道:“看来拘了你一段时间,你还挺有自觉的。”萧辰意等赵侍新走后,尝试走出院外也再没人像之前那般拦她,她这才明白原来赵侍新已解除她的禁令好几日了。倒是她自己习惯了,没再走出去试试。不过这混账也不告诉她一声的,这人根本就是故意的才对!所以在赵侍新当晚来的时候,萧辰意站在床边,狠狠朝走进她寝室的男人扔了一个枕头。当夜赵侍新便说她最近的脾气好像是开始渐长了,越来越喜欢闹腾了。萧辰意想,她当然要开始闹一闹了,毕竟她还更要开始恃宠生骄呢。于是就这么又过了几日之后,萧辰意在某个清晨又提了下秦昭,这次赵侍新的反应没这么大,似乎也并没怎么生气,所以萧辰意便接着问他,现在可不可以不要再下狠手的对付秦昭,毕竟他现在对他暂时也构不成什么太大的威胁了不是。赵侍新没翻脸,却是问了她一句令她有丝尴尬的话,他对她道:“你为他求我?那你是以什么身份为他求我,他的阿姐,还是……”赵侍新就好像是知晓了秦昭对她暗藏的心思一样。于是萧辰意便潜意识的很快答道:“自然是秦昭的阿姐了,我从来都只当秦昭是嫡亲的弟弟而已。”赵侍新探究的看她两眼,就径直往门外走去,在萧辰意以为他不会回答她时,却听人似乎是同意了她的请求般对她道:“好,我暂时可以不管他,但也只是暂时的。”等人走后,萧辰意胸腔内的那颗心不由又砰砰的跳了起来。赵侍新答应了她,连这样的要求他都答应了她,虽说他并没说会完全的放过秦昭,但……也算是大概满足了她的要求了。于是,又过了几日的一个早晨,萧辰意便又得寸进尺的对赵侍新提出了另一个要求,她想让他放了荀大哥,将荀大哥从牢里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