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话没说完,已被人气息压近一瞬堵了唇,那人在她唇上辗转几息然后离开一点,面色却不改不温不冷的道:“我是怎样的?”“你……”萧辰意觉着赵侍新现在好像根本油盐不进,她便只能推拒,在这样的环境中,却似乎显得尤为无力,赵侍新见她推拒,揽着人还是缓缓放了手,但他却很快又朝人逼近,一直到萧辰意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的撞上了身后的池沿。萧辰意堪堪抵住人胸膛,一时却只觉极度烫手的又缩了回去,而这时候,赵侍新的衣袍终于毫不犹豫的完全褪了下去。最后——在屋内愈加氤氲的水汽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又完全黑尽。直至夜深。这一夜,萧辰意是在热泉屋中度过的,热泉池北边挑开隔帘便是另一个水月洞天,是一间桌椅床榻一应俱全的屋子,而她这夜便是被赵侍新给抱到这屋子里的床上睡的。因为抱她上床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但她却是深夜才总算能睡下的。而等她萧辰意自那日被赵侍新挟着在热泉池里及之后的床上好好的睡过一次之后,赵侍新便没再像刚带她回来时那几天那样完全的不搭理她,一点也不碰她了,而是……开始隔天来一次她的屋里了。不管她愿不愿意,反正他夜里忙完,一到她院里来,也不同她多说什么,而是总是一把就将人给搂进屋里,压到床上,不管不顾,就开始闷声办事。手段强硬的每次都让她直想狠狠踹人。而且这人还每次一大清早在她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就开始在她床边穿衣戴绶,端端正正的整理仪容,然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每次离开后的两日萧辰意便就再见不到人,因她现在依然被赵侍新给禁着足,也不能自行的去找他,所以再见人一般就是第三日晚他又来找她——睡觉的时候了……!这么过了好几次之后,萧辰意总算是忍不了了,这算什么,这混蛋把她当什么了……?于是在某日赵侍新一大清早又在她床边整理衣物时,萧辰意香肩微露的撑起身,睁眼看着赵侍新,在他整体妥当衣物再习惯性的看向床上一眼便准备离开时,萧辰意就这么瞪视的盯着人看。赵侍新没料她今日会突然这么早就醒了,而且还似乎一脸起床气的看着他?他便微蹙眉的道:“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以往不都睡得跟猪一样。萧辰意便道:“我怎么就不可以这么早醒了?”赵侍新听这语气,他挑眉,道:“吵着你了?这么大火气?”萧辰意没说话。赵侍新便想了想,道:“我下次注意一点。”还注意一点?萧辰意见人几乎完全没自觉的,她视线扫过床褥,怒到扔了个枕头向屋内的男人道:“赵侍新,你混蛋把我当什么了?你现在这样隔天来一次,办完事就走,当我是窑子里的女人,你就是那嫖客了是不是?”赵侍新倒是没料她会想到这去了,他立时更蹙了眉,一时又觉得好笑:“嫖客?”他实在忍不住走到床上女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嫖客?你见过这么固定日子来的嫖客?”视线注意到女人此时衣衫不整的肩头以及裸露出来的肌肤上,自己给她这些日子新新旧旧添上去的某些惹眼痕迹,赵侍新看着那微露的肩头,一只手按了上去,触手凝滑,他又缓缓道:“你还见过这么卖力的嫖客?”萧辰意被赵侍新那手给摸的一颤,立时便将人手拂开,捞起被子严严实实的裹在身上然后道:“你滚,我不想看见你。”反正她也说不赢这人,何必再给自己添堵。赵侍新见她裹成那样,只露出一张娇俏的脸蛋,他目光不可自抑的变柔,萧辰意却没注意到,赵侍新离开之前似乎有点纠结,但他最后却还是只道了一句欠收拾的话,他道:“我看你就是硬要自己找不痛快,你怎么不想想,有我这样的嫖客,你难道还亏得了多少?”萧辰意本是偏头不看人的,听了这话,立时就转头向人,眼瞪得溜圆,赵侍新这人还要不要脸皮子了,果然是不要脸的有身份人士,连不要脸起来也这么理直气壮。萧辰意哑声无言,没想人又道:“不是这样?那莫不是……”赵侍新勾唇:“你是在拐着弯的暗示我还不够卖力?”萧辰意气的,蒙头便把被子盖在头上,然后让屋内的男人滚。赵侍新最后唇角衔笑,才终于走出了房门。只是那笑意在走出房门时不知想到什么,还是微蹙眉的收了收,很快便再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