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上微用力,依旧冷冷的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女人又咯吱咯吱笑,凑近了男人耳边,然后轻轻的道了一句话,让男人瞬间便面容青红交错的话。她说的是,“因为,赵侍新你,可是本宫……第一个睡的男人呀。”女人突然又站直了身体,“你说,你不抱我回去,那谁抱我回去?”似乎又是在说,你不负责,那谁负责一般。想到前几日这女人干的混账事,男人手心没来由的发烫,面上更是愈加青红一片。突然,女人又接了句,“虽然……”好像是有点遗憾。男人面上红意渐退,他冰凉的问道,“虽然什么?很遗憾不是那位陵淄候是吗。”女人反应了半晌才道:“啊,对啊,陵淄候,我的表兄,我喜欢他,我喜欢他的……”男人面容冷硬,手心里使上的劲,渐渐能将人给捏疼。女人呼痛一声,然后道:“赵侍新,你轻一点……你抱我回去好不好?”女人说着一只手搂住了男人脖子,虚虚的挂在上面,温温柔柔的,全然不像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模样,又道:“好不好?”赵侍新终于冷着脸,将人给打横抱了起来。径直送回了女人的寝室。现在已是两人共同的寝室,当然,他是被逼的。将女人放回榻上,白猫自行跳下了床,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在男人的脚边围了一圈才离开。男人放开手,正准备离开时,女人却突然双手往前紧紧圈住了男人的脖子,然后就这么看着人,视线顺着他的脸部轮廓逐渐下移,盯着看了许久,突然却朝他微微一笑道:“赵侍新,其实……你真的长得很招人惦记,惦记到……让本宫现在就想……”男人被迫躬着身,眼眸幽深,他问道:“你想怎么样?”女人突然狡黠一笑,将男人往下压,然后一个翻身,在他不注意时,竟就这么翻了个身的将人给压在了身下,然后就见女人拔掉了金钗,扔到床下,趴在男人的身上笑道:“让我现在,就想吃了你。”男人从来知道她大胆,但现下这女人的笑却是妩媚中带着纯真,似乎对他全是满意,他冷漠道:“你喝醉了。”女人却肯定的道:“我没醉。”男人好像有些恼了,似乎是想提醒她要点脸面,“现在是白天。”女人想了想便道:“哦,那行,那我等晚上。”男人终于一把将人给推下身,想坐起来,却被女人长臂一伸又将他给压回了床上,然后头便枕在男人的手臂上,侧身抱住人的胸膛,妥协的嘟囔,“好了好了……你现在就陪我睡会儿,就睡会儿……”赵侍新忍耐着,很快却又听女人道:“赵侍新,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男人眉间一跳,知道这女人现在应该真的是醉的不轻了,他问道:“什么秘密?”女人道:“就是……就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很快便是均匀的呼吸声。就好像刚才想说的什么秘密是故意玩他的一样。床上男人想起身,手却被压着,他侧身看向睡在自己身旁的女人,胸膛微微起伏,视线渐渐落在女人白玉般的脖颈上,似乎是……很想掐死她。但最后却只是手臂横在额上,睁眼看着粉白的帐顶,面容冷冽。这之后,在那一个月只剩二十几天的时间内,女人还醉过一次,那一次她也是跟现在差不多的情形,喝醉了便是如个小孩儿般缠着他。然后说想告诉他一个秘密,但每次却都只什么也没说出口,似乎是醉了也要刻意逗他玩一般。但现在,赵侍新看着前方总算从人群中挤出来的女人,他觉着,总有一天,哪怕当初她真是刻意逗他,他也要让她这之后给他说出一个秘密来。萧辰意挤出人群后,又往下一个地方奔赴,赵侍新便也提步往前,依然闲闲的赘在身后,长业则不时为来不及付钱的侍卫,拦住想追上前来的一个个摊主。却没人发现,一直有辆玄色绣金线的马车,低调而保持着合宜距离的跟在一行人的身后。马车内的人,不时挑起东侧的帘子,露出了一张脸,但却是一张带着摩罗鬼面具的脸。而马车内的另一侧,也有人想挑起帘子,却被外间侍从给阻了的道:“这位公子,还请莫要好奇。”马车内又再次想挑起帘子的人只能又悻悻的将手收了回去,道:“好吧好吧,行,都听恩人的。”萧辰意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今晚好像有些开心过头了,她看向街面上摆卖的物件,视线不经意与一辆玄色马车内,正挑开帘子,带着一副夸张鬼面具的人视线对上,她好奇的多看了两眼,那人似乎也是在看向她方向,但隔着面具,又不能确定,萧辰意便瞧着,但那人却已然放下了手去,玄色车帘,阻隔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