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纪委,祁同伟被带到一间有床,棱棱角角都被软革包裹的软包里。松小年给的理由是让祁同伟睡一个好觉。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大脑开始工作,进行日常复盘。首先就是市纪委的敌我关系成员分析一,纪委书记柴明突然带自己去食堂吃饭,是不是再给松小年创造安装窃听的条件。二,把自己带到这间软包,对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要拆除违规的窃听器。祁同伟被带到是纪委的理由是例行询问,还没有立案,监听一名处级干部可是严重违规违纪。不过也无所谓了。有梁一系计划完成的很顺利,就等明天省委常委会议结果就行。祁同伟翻了一个身,趴在床上让腰部放松,这样更舒服一些。“就是不知道这个柴明是被利用了,还是他本来就是范志文的人刚刚在食堂特意试图激怒他,却没什么反应。”“算了,想这些根本没用,今日过后,汉东风波就会结束,剩下就是京都大佬之间的博弈,生死不由人啊。”关键时期,祁厅长也不免有些患得患失,怕钟家反悔、怕一切成空。最稳的还是先当二把手,再当一把手可惜梁群峰不愿等,非要冒险。祁同伟心中轻叹,大脑却在思考如何做两手准备有梁一系成了,那自己该如何做才能在没有外部压力的情况下,稳住三剑客地位。要是失败,梁群峰没有如愿当一把手,甚至连二把手都没他的份,到时自己该怎么办祁同伟在床上思考,与此同时,平鸿振在家中喝茶,范志文站在窗前仰望明月,梁群峰守在电话前,焦飞跃还在家中办公。左上一、右上二、左下三、右下四、中五。屏幕里,五种画面奇妙地交织在一起,呈现出十字形与田字形的结合,独特而富有层次。“笃笃笃~”敲门声打断祁同伟的思考。纪委书记柴明推门而入,两人目光打了一个照面。“就知道你还没睡,聊聊?”祁同伟坐起身往边上挪了挪,倚靠着墙壁,笑道:“我这是换了新地方,认床睡不着,柴书记想聊什么?”“呵呵,自你爱人从这离开,京州就热闹了起来,你们说什么了?”柴明坐到他旁边,身体很松弛,一副不设防的模样。祁同伟心中一动,反问:“你不知道?”柴明扭头笑道:“我应该知道?”安装监听器的是松小年,他是范赵一系的人,我又不是,怎么会知道呢。祁同伟明白,柴明这是来表明立场,不过选在这个时间节点,目的是什么?且这话是真还是假?可不等祁同伟多询问,柴明便岔开话题,东拉西扯了五分钟,拍拍屁股就离开了。仿佛只是单纯的表明一下立场。可官场之中,哪怕一个眼神,一次抖肩都有其深意。祁同伟蹙眉思考;不是范赵一系、也不是有梁一系,那只能是平焦一系如果真是平焦一系,沉寂装死了这么久,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表明身份?跟宣示主权一样有什么意义呀。怎么滴,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和焦飞跃的私交?梁群峰还没当一把手呢,现在搞这些,有点早了吧“柴明深夜到访,目的无非是三种;示好、威慑、安抚,他是属于那种呢。”人在安静私密的空间里,且还是独处情况下,大脑就会异常清晰,很容易瞎瘠薄乱想一,示好梁群峰还不一定能赢,根本没必要这个时候搞这一出,pass。二,威慑这更扯淡,俩人不仅有私交,还有利益纠缠,关系很稳固。三,安抚难道思考良久,祁同伟豁然抬头,面色大变。“不好,算漏了一环,我怎么把焦飞跃给忘了,谁说汉东这次换届一定要决出一个一把手,就不能临时空置吗。”“让焦飞跃担任省长,过渡一年半代理省委书记,直接一步登天。这在未来是有迹可循的。”“我要是平鸿振,面对范志文的背刺,岂能如此轻易的相信梁群峰说到底,无论是范志文还是梁群峰,都是外人,只有焦飞跃才是自家人。”祁同伟站起身在房间来回踱步。没错。太顺了回想包开诚事件发生时,祁同伟和梁群峰一同去平鸿振家告状面对范志文的背刺,那时的平鸿振虽愤怒,可他的选择太快了。当晚就直接果断邀请梁群峰去京都。“糊涂啊,我和老梁都被平鸿振给蒙了,都沉浸在一把手宝座的巨大喜悦里,看不到不合理的地方。”“真正的智者怎么可能在一个地方栽两次跟头,想来那时平鸿振就决定,不再相信任何外人。”“亏我还给他赚那么多的钱,这老银币是一点情都不领啊。”“不对,他给过我机会,是我自己放弃了。”祁同伟瞬间想到那天平鸿振亲自给自己打电话,让自己去陪钟小艾游玩这是在撮合自己和钟小艾,想让自己去当钟家女婿。可自己却选择了梁璐。“现在怎么办,不行,一定要通知老梁,必须要停止一切行动跟范志文和解,不然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焦书记,这么晚还没睡呐,您也要注意身体才行啊。”柴明手持话筒,声音饱含关切。“我没事,去见祁同伟了么。”“刚见过,想来他已经明白了。”“嗯。”焦飞跃挂断电话,沉静思考。祁同伟这个钱袋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放弃,明天一切都会尘埃落定,这时让柴明去释放一点善意,利于以后相处。至于祁同伟会不会从蛛丝马迹中看出什么。焦飞跃不信。柴明只是表明一下政治立场,能出什么事?要发现早就发现了,连自己这个最终受益者都是老丈人公布答案才知晓。一个政坛菜鸟小年轻,不可能想的到。:()胜天半子,我祁同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