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亮,秦巷哭得眼睛快失明,躺回床上睡了,给团队里发消息,重感冒,休息一天,行程往后推。
而后关了机。
——分开了就不能爱了吗?
——如果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盼着他好,那他愿意放手。
——他庭哥不是不正常,是遇见了秦巷,才会变得不正常。
——辛宴庭遇到秦巷只有不幸、悲惨,失去对爱人的信任,很难再放下戒备。倘若如此,那他秦巷,自愿退出。
这场独角戏,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放手???
秦巷没再往回寄信,照片也没了。
黎容每天上班和下班前,都会面着老板一张阴郁的脸,听他问:“今天也没信?”
“今天也没有,老板。”
黎容去查了,得知秦巷的进展一切正常,过两天就要返程了,兴许是周日,秦巷回程的飞机落地。
“也许,是秦工快回来了,有些话他只能当面跟您说,我再去问问秦巷返程的具体时间。”
辛宴庭周身埋进沙发椅背里,望着对面的落地窗和高楼大厦。
黎容望着老板毛茸茸的脑袋,看着他脑袋搭在沙发背上,心里重的能滴水。
“老板,今晚八点的行程,我们飞新加坡。”
“嗯。”
秦巷提前一天回来了。
周六中午回的,一个人先回,回来的原因挺可笑的,最近他总是疑神疑鬼,不正常。
老秦手里有块地要做研究,政府和他扯皮半年了,两边僵持不下,老秦底下的学生也毕不了业。
毕不了业都是其次,是老秦带队的基地研究空负心血,他为地貌地质奉献了一辈子,临了要是栽在这上头,被有心人丢个什么罪,他一生的清名也就毁了。
秦巷不想老头和网上那些喧嚣扯上关系。
可这事闹的有模有样的,老秦大弟子的小徒弟在网上发声,说政府为了敛财搞基建、建楼,顾不上这块地基底下埋了多少东西,土地质量一旦流失,将会对周围三十里地和河流造成多大的损失。
这事也就闹了一个礼拜,被压下去了,小姑娘回家闭门思过,被剥了话语权,这事自然就被老秦知道了。
今天政府有个交流会、饭局,开发商和政府官员特意喊了老秦大弟子去吃饭,交流。
老秦耐不住,自己要去。
秦巷闻说此事,急匆匆赶了回来,可一通折腾下来,到饭点也都下午两点了,饭局早在秦巷的赶路中结束。
楼上。
老秦大弟子老细和关门弟子都在包厢坐着,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