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像没听到,小声的问他:“不当前锋了不行吗?”
凌安之又累又困,意识开始模糊,迷迷糊糊的回答道:“打不开缺口手下的兄弟死伤太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
一说打仗,貌似主帅一声令下,手下的弟兄就应该同仇敌忾,生死置之度外的奋勇杀敌。
殊不知,自古以来带兵一不小心就带成了兵油子和兵痞子,命是自己的,军功是将军的,当兵的看似是粗人可一点都不傻,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主帅卖命。
战场上讲究袍泽之情,主帅不拿出点爱兵如子的真情实意来,几年下来就能混成光杆司令。
余情看着凌安之脖颈上的刀疤,像个惊弓之鸟的小声问道:“昨晚那么可怕,只是在肩膀上烫了一串泡,颈项是人之命脉,你颈项受伤,当时是有多危险呢?”
她等了半天,凌安之也没动静,等她低头看时,见他已经合上双眼,悄无声息的睡着了。
平时凌安之攻击性太强,很少停在哪超过一刻不乱动的,谁看他他就睁着墨绿眼睛和别人对瞅,不可能老老实实的给她看。
而今机会来了,她盯着凌安之看了一会,发现他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在脸上投下几小片阴影,一点也不像昨晚那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看着还挺乖的。
凌安之十五岁从戎,至今已经九年了,几年来平定了西北,真刀真枪的打出个百姓安居乐业的屏障来。
而今北疆有难,满朝上下第一件事也是让他来驰援,所有人皆以他为依仗,西北有了他睡的似乎都安稳些,万里江山千钧担,压在他肩膀上,殊不知,年轻将军的脖子有时候也是挨在刀刃上。
余情舍不得离开,目光一直在凌安之的脸颊上打转,好像轻轻吻一下才是她自然而然应该做的事,不过那位肯定会醒,她心中不敢。
就这么一直坐着看到了天大亮,才想到皇兄泽亲王还有事情问她,她想摸一摸他颈项上的伤痕,手在空中停了半天,最后只是掖了掖被子,退出了凌安之的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人物全是我心中多年来的白月光,他们的路径已经选好,前途已经注定,他们的所作所为俱是他们性格、信仰和目标的综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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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折进疆
通惠运河堤岸上正午艳阳高照,连紧挨着水源的垂杨柳们都被晒的半死不活,连常年在堤坝附近水面晃悠的水獭水鸟也不出来找地方避暑去了。
今天正是通惠运河拓宽拓深后第一次试引水,能不能顺利入水至关重要。许康轶也不嫌天热,亲力亲为,从天蒙蒙亮就蹲在堤坝上看着工程,唯恐出现一点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