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所有人的生命周期起止点,都是统一的,没有人可以打破这个桎梏!”
“除此之外,没人不贪,只是贪多和贪少的区别。”
“而经济基础,是决定以上一切的基石,没有经济基础的支持,所谓的隐居也好,颐养也好,都不过是自封的‘雅称’而已。”
“子业你就是从村子里出来的,你村子的那些人,他们会觉得,闲居山林,为一日三餐而奔波会快乐么?”
“如果有钱,那就快乐!”陈广白直接把方子业所有的遮蔽都给戳破。
方子业完全失去了招架和防御:“陈总,那您现在快乐么?”
招架不住的时候,方子业当然就以矛攻矛!
陈广白非常果断地摇头:“我要是快乐的话,我就不会来这里散心了,每一天都有太多的烦心事。”
方子业才道:“陈总,您都没有所谓的快乐,您让我换一个赛道,真的就可以让我快乐吗?”
“既然都不快乐的话,我决定把我的野心稍微缩小一点!”
“够吃,够穿就行了。”
陈广白眉头轻轻一皱,倒也没有强迫方子业什么。
能够到方子业如今的专业成就,方子业没有个人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甚至方子业还有自己的理想,只是暂时还没有达到那一步。
陈广白便道:“吃东西吧,知道你应该是没吃饭的。”
“好的,陈总。”方子业也就不客气地开始吃了起来。
赖于之前住院总期间留下的习惯,方子业依旧秉持着能吃就吃的原则,生怕被什么急诊误了自己吃饭的时间,白白挨饿。
吃过饭后,陈广白就提议要主动送方子业,不过方子业婉拒了。
看着陈广白坐车离开,方子业若有所思。
快乐这两个字,与自由一样,定义可以很广,也可以很窄。
方子业并没有选择打车回家,而是查了一下公交线路,而后就走去了站牌那里。
坐上车后,方子业才开始翻动与两位师弟的聊天记录。
从上个月十号,邓勇给自己打电话之后,两位师弟就开始6续地与自己闲聊了。
兰天罗:“师兄,最近科室里的病人越来越难管了,家属和患者的牢骚话也越来越多,邓老师都开始顶不住压力了。”
揭翰:“师兄,从来没有想过,你离开之后,科室里会变得有点乱。”
“不过师兄你还是好好旅游吧……”
十一月十四日。
兰天罗:“师兄,我也打算撤了,反正我只是个规培,不用承担什么急诊的角色。”
“最近有很多人找我们科室里的人打听师兄你的行踪!”
兰天罗:“王院长和杜教授今天都来科室里了,病人不满意手术疗效,把邓教授给举报了。”
“医务处的主任昨天才来,今天院长和杜主任就来了。”
揭翰:“师兄,忽然才觉得,做一个下级医生蛮好的,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
“今天听人说刘煌龙教授的岳父都亲自来了中南医院,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不过刘教授的脾气是真的很刚!”
“他说,如果真的要闹腾的话,他就把视频网上去了!”
十一月十七日。
兰天罗:“师兄,我打听出来了,科室里的很多病人,其实都是有人特意送过来的!”
“但具体是谁,暂时还不知道,估计也没办法知道。”
“现在,科室里的病人,66续续地出院了一部分,但还有一部分留了下来。”
“听邓主任说,最近鄂省的卫生系统,稍微有点乱了分寸!~不过事情并不会闹大。”
“省纪委的来了科室里,查了一圈,没查到什么就又走了……”
十一月二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