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慢慢的平息呼吸,程叶川已经被他亲吻的说不出话,先前抵在他腹部的器物垂了下去,顺着他腹肌线条留下一串黏腻的白液。他不舍得放开程叶川,也不舍得从他身体里离开,反而撒娇似的缩起后背,把头靠向了程叶川胸前,紧紧环着他的腰,渴望着能感受到更多。“小川,我不奢求你这么快就能接受我,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他抬起眼看着程叶川,眼神恳求又真诚,深情到能把人融化,“我已经没有家了,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如果可以,我想成为你的家人,好好照顾你一辈子。”他说完,又把下巴贴在了程叶川肩上,粘人地抱住他,贪婪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所以没有看见程叶川在他身后,颤抖着落下两行眼泪,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与sty的谈判从日中持续到了日暮,耿桓再次走出会议室时,后背都染上了汗,手里拿着专属合约,脸上挂着掩不住的微笑。他包下了一层带着天台的西餐厅,晚上预备请所有员工去庆功宴,又偷偷定了一家私人会所,准备给程叶川一个惊喜。耿桓笑着走进办公室,正要解开西服,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忙完啦?”耿永明乐呵呵地问。耿桓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不好意思,差点忘记今天还答应了和您见面。”“小桓,你什么时候跟大伯这么见外啊,就是因为之前在医院那件事,你就不愿意再跟我坐下来说说话了?”耿桓没说话,转身去倒了两杯茶,放在耿永明面前,“您永远是我大伯,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不想再提了?”耿永明吹了吹茶水的热气,“那你干嘛要去查当年公司的事,还大费周章调查程叶晚的资产?”耿桓眉头一皱,这些事他一直很隐秘的暗中调查,耿永明没有理由会知道的如此清楚。耿永明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说:“你也不用这么惊讶,你看到的那些边边角角,早都被我查透了。”耿永明从文件包里拿出一封档案,递给他,“你想知道的全在这了,但是你现在,还敢看吗?”耿桓看着他悬在空中的手,并没有接过来,耿永明一瞬间读懂了他内心的想法,笑容愈发加深。“你在害怕,你怕再次看到当时的真相,想起你爸是怎么死的,还有程叶晚当年对你说过的话。”“我没有!”耿桓绷不住吼了一声,立刻转过身,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你觉得我没良心也好,觉得我没出息也行,相比较过去那些,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耿永明摇摇头,“我以为你会跟你爸爸一样,但凡有人招惹了他,不管是再小的事,都会铆足了劲报复回去,绝不给人半点活路。”“我在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了吗?”耿桓咬牙,“有些事我不想说,但您更该去查的,是当年楼盘坍的塌事故!”从耿桓口中听到楼盘坍塌,耿永明瞬间变了脸色,但只持续了一秒,便毫无破绽地笑了回来,慢慢开口:“当年程叶晚在公司最困难的时候,出售了自己全部的股份,又把周转资金的钱提前转移走,还低价出售了手里的楼盘。你去求她的时候,她刚刚向法院提交完和你爸爸的诉讼离婚。”耿桓紧握着拳,胸口被怒气充斥的发痛,耿永明的话不断提醒着他,让他一遍又一遍回想起当初耻辱的画面。那时他几天几夜没合过眼,把所有能央求的人都找了一遍,说完了这辈子全部低声下气的话,不知道被多少人羞辱拒绝。他走投无路去找程叶晚时,连衣服都是皱的,那人却住在顶级酒店里,耀武扬威地嘲讽着他,说只要他愿意跪下来求她,她就考虑出钱救他爸爸。耿桓生平第一次,跪在地上被人打了两巴掌。程叶晚把钱摔到他脸上,狠狠指着他的脸,骂了句他这样的畜生活该有今天。他看着飘散的钱从头顶落到膝盖,就像他破碎的自尊,散落了满地。耿桓闭上眼,良久才睁开,说:“都过去了。”耿永明悠闲地喝了一口茶,“你说都过去了,程叶川也是这么觉得的吗?”“你什么意思?”耿桓心脏一紧,厉声问道。“从当年第一次见他,我就知道这个孩子胆小又善良,”耿永明顿了顿,挑着眉说:“我只是把刚才给你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他,又顺便说了下程叶晚当初对你做的事。”“耿永明!”耿桓连辈分都顾不得,一把拽住耿永明的领子压在沙发上,死死盯着他,“你凭什么去找程叶川?你凭什么跟他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