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身上的伤已经治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以你的恢复里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恢复。”夏树松开贴在犬夜叉脸上的手,掌心中亮起的璀璨圣光缓缓熄灭,消失无踪。
犬夜叉摸了摸自己不再肿胀的脸,兀自不敢置信地惊奇道:“这么快就好了?看来这段时间你没有荒废,对治愈圣光这项能力的掌控是进步飞快。”
犹记得刚觉醒血脉时,在没有增益buff的情况下,夏树光是用出新获得的能力都很不容易,施展技能时磕磕碰碰的,让人觉得他随时有可能失败,最终功亏一篑施展不成功。
脑袋微微扬起,夏树笑得一脸骄矜自豪,理所当然地回答道:“那当然,我可是很勤奋的,这段时间我虽然被桔梗姐姐压着读书,但修炼可是一点折扣都没打,甚至还比之前更刻苦了呢!”
作为一个学渣,夏树讨厌学习理论的知识,但他从来不排斥修炼,对实战方面的学习从来都是乐此不疲,十分积极。
说夏树是学渣,也要看是哪个方面、哪个领域,无疑,他在战斗修炼方面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
无论是忍术修炼、灵力修炼、弓箭练习又或者是熟悉新获得的四项能力,他都很有兴趣,从来不需要别人催促,自己就足够上心。
“你修炼这么刻苦努力,我也不能偷懒被你落下了!”犬夜叉抿了抿唇,心中难得的生出几分紧迫感。
夏树可是比他足足小了一百五十岁,七岁这个年龄放在半妖身上实在是太幼小稚嫩了。可只有七岁的夏树已经拥有不弱的实力,早在他觉醒妖怪血脉之前他就不是一个弱者,解开血脉封印后他的实力更是得到了飞速增长。
夏树的天赋本就极为优秀,他修炼还这么努力,如果被他赶上甚至超越,那犬夜叉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不用别人说什么,他自己就会羞臊得整个人不自在,羞于见人了。
垂下头,犬夜叉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剑身变回细长模样插在剑鞘里的铁碎牙身上:也许,他该尝试着开发更多的奥义,将铁碎牙的潜藏的力量彻底挖掘出来,发挥出他的全部威力。
在刚才的切磋中,犬夜叉惨败在杀生丸手中。战斗结束后,杀生丸板着一张冰块脸,语气漠然、不知是嘲讽还是提点的评价了一句,说犬夜叉对铁碎牙的掌控不够,技巧太过稚嫩,以至于根本没有发挥出铁碎牙的全部威力。
前面有杀生丸像一座矗立着的大山等着犬夜叉超越,后面有年龄幼小却天资超绝、勤奋刻苦的夏树在努力追赶,犬夜叉心中对力量的渴求前所未有的强烈激切。
他想要变强,他想超过杀生丸,更不想被夏树赶上!
心头翻涌着浓烈激荡的渴望情绪,犬夜叉想得太过出神,一时不查尖利的犬牙不小心用力咬破了嘴巴。虽然没有出血,但嘴巴里的软肉被利齿咬到,犬夜叉仍是痛得捂住嘴巴倒抽了一口冷气。
歪了歪头,夏树狐疑地朝他看了过无:“我记得你脸上的伤我都仔细替你治好了,你呼痛做什么,难道脸上还有伤口在痛?”
因为杀生丸专门盯着犬夜叉的脸动手,夏树为他治疗时也更注重他脸上的伤口。夏树可以保证经过他的治疗犬夜叉脸上没有半个伤口遗留下来,全都得到了治愈圣光的治疗恢复如初了。
就算杀生丸招呼犬夜叉的脸时下手很非常狠,后面都不用光鞭抽了改为直接用拳头盯着犬夜叉的爆锤,在经过他的治疗后也不该留下后患,他可是特意把犬夜叉五颜六色、鼻青脸肿的脸恢复回了俊俏模样。
夏树充满怀疑地看向犬夜叉,十分怀疑他突然呼痛的原因。
咧开嘴讪讪地笑了笑,犬夜叉没好意思说是自己咬破了嘴巴。心中一动,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甩锅道:“是杀生丸下手太重了,我只是回忆了一下和他切磋时的场景,就忍不住痛呼出声了。”
白了犬夜叉一眼,夏树撇了撇嘴:“你就知足吧,你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杀生丸对你可没下死手,别的妖怪可没这待遇。”
没见切磋结束后那些围观的妖怪有多惊讶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犬夜叉被杀生丸碾压式地暴揍了一顿,最后结束时居然还没有晕过去还能好端端地站着,这不知道闪瞎了多少妖怪的眼睛,让他们无不在心中感叹兄弟果然是兄弟,并且忍不住吐槽杀生丸的双标。
换个人敢像犬夜叉那样踩杀生丸的痛脚,在他的雷区来回蹦跶,杀生丸可不会就那么轻轻放过,被打得皮开肉绽、骨头断裂都是轻的。犬夜叉只受了点皮外伤,真的不算什么。
这么多年来,犬夜叉和杀生丸发生冲突也不是一次两次,但杀生丸可从来没下过杀手。
虽然他一直很嫌弃犬夜叉身上另一半属于人类的血脉,嫌弃他弱小的实力,认为他玷污了犬妖一族的荣誉。但对犬夜叉,杀生丸并不是全然漠视、毫不在意的,他真切地将犬夜叉看进了眼底。
杀生丸对自己手下留情这件事犬夜叉作为当事人不是不知道,但他向来嘴硬不肯承认,此时也不肯接这个话茬,岔开话题问:“夏树,你真的打算跟西国的妖怪一起去打豹猫一族?”
“我还是觉得,你其实没有必要掺和到这场战争中去。你只是为了逃避桔梗让你好好学习的安排,大可不必为此站到西国这一边。”
“诶?”眨巴眨巴眼睛,夏树小小声地惊呼了一下,“我没跟你说吗?我没打算参战啊!”
犬夜叉愣在原地,半晌才崩溃无比地悲愤说:“没有,你没跟我说过!我以为你来西国就是打算要参战的,还想过到时候在战场上怎么保护你!”
以西国的整体实力,确实不惧豹猫一族。
但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除非是真正的强者,否则谁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在误以为夏树也会上战场时,犬夜叉最担心的就是他没有照看好夏树,让他在战场上被波及受伤。
“是吗,那可能是我忘了吧!”夏树搔了搔头,表情有些讪讪。
见犬夜叉仍旧虎着一张脸瞪着他,夏树挺直腰背正襟危坐起来,老老实实地解释道:“我一开始就没打算上战场,我打算给西国当后勤,帮他们治疗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者。”
说到这里,夏树不由白了犬夜叉一眼:“你也不想想,桔梗姐姐怎么会同意跟西国、豹猫一族都不搭边的我上战场,就算我把你的身世说得再惨她也不可能点头的,我没有参战的立场!”
——作为忍者被雇佣参与战争那是决不允许的。桔梗虽然没有将这句话用言灵刻在夏树心头,但他也着着实实把这句话记在了心底,实行起来是半点不打折扣的。
“我说服桔梗姐姐时,说的是我跟你一起来西国,但我不上战场,只是负责治疗你在战场上受的伤,免得你死在西国我们都不知道。有我在,就算你在战场上负伤了,我也能把你救回来!”
突然的,原本还有些萎靡的犬夜叉陡然间变得精神奕奕起来,他琥珀色的浅金瞳眸里盛满了喜悦的光辉,红光满面,语气极为振奋:“这么说,桔梗答应让你来西国,是因为她担心我?”
呵呵笑了两声,夏树冷酷无情地打破了犬夜叉的幻想:“你死心吧,桔梗姐姐才没有很担心你。要不是我主动提出要来西国,她才不会管你在西国会不会出事——要不是我提起,她都不知道你要来西国。”
“那是因为我没有跟她说起过这件事,她不知道是正常的。”犬夜叉一点儿也没有被打击到,“但她知道这件事情后,点头答应你跟我一起来西国了,这说明她也是担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