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拽别拽!”感觉头发被拽住,还挂在树上的犬夜叉急急出言阻止,他可不想自己的头发被拽得掉落一地,就跟久疏打理的鸡窝一样乱糟糟。
现在还有心思记挂自己的头发,看来吊在树上这么久也没吃什么大苦头,夏树傲娇地哼了一声,没理犬夜叉的呱噪,右手用力硬生生将他从树上拽了下来。
“哎哟……”伴随着“砰”的一声重响,刚才还在担心头发会被薅秃的犬夜叉发出一声痛呼,清俊脸庞上秀致的五官皱巴成一团,看上去更沙雕了。
不过犬夜叉倒不是因为夏树拽他的头发才喊痛,他纯粹是因为骤然从树上掉下来一屁股摔在地上、摔了个瓷实的屁股墩才忍不住呼痛。
——虽然有被犬夜叉气到,但夏树手底下还是有分寸的,说了他不是记仇的人(义正严词。jpg)。
明面上看着是粗暴地直接拽犬夜叉的头发将他往下扯,但其实在拽之前夏树就已经甩出一枚苦无切断捆住犬夜叉双脚、将他倒吊在树上的枝条。
对于犬夜叉的嘴贱,夏树给他的惩罚只是让他摔个屁股墩而已,可没真打算将犬夜叉的头发薅秃。
毕竟真薅秃了犬夜叉,被辣眼睛的还是他们这些旁观者,犬夜叉本人只要不照镜子,就根本看不到自己秃头的“英姿”。
“诶,犬夜叉。”戳了戳犬夜叉的肩膀,夏树平视着问坐在地上的犬夜叉,“你怎么会被挂在树上,谁干的?”
痛得龇牙咧嘴的犬夜叉白了小心眼的夏树一眼,伸手一指不远处的御神木:“你没看到吗,御神木旁边多了一口井。”
“我看到了啊。”夏树不解地回了犬夜叉一个白眼,他又不瞎,那么明显一口井他怎么会忽略,只是他搞不懂犬夜叉干嘛突然提起这个,答非所问了好吗。
清亮猫瞳陡然瞪得滚圆,夏树反应过来,不由瞳孔地震,嘴巴张得老大:“不是吧,是御神木把你挂在树上的?”
他在枫之村生活了一年,怎么不知道御神木还有这能耐?
它不就是一棵年份古老、颇具灵性的大树吗,最多因为受村民供奉沾染上了几分神性,怎么可能连犬夜叉都不是它的对手。
讶异过后,夏树立刻就敏锐地发现了一个疑点,眼带怀疑地瞪着犬夜叉问:“御神木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它的树枝蔓延成几米长硬生生把你抓到树上吊起来的?”
不可能吧?
夏树觉得现在的御神木和之前也没有多少什么区别,根本没显露出什么异状,树枝也不像树妖似的极具活力能延伸得非常远。
御神木真要有这么厉害,刚才夏树随意丢出去的苦无哪里能那么轻易的切断捆住犬夜叉双脚的枝条。
梗了梗,犬夜叉脸上染上疑似羞恼的红晕,却仍梗着脖子嘴硬道:“反正是御神木捆住我的脚不让我从树上下来。”
夏树:……你这是不打自招,承认是你自己先爬到御神木上面去的吧?
装作没看出来夏树眼中的鄙视,犬夜叉捂着摔痛的屁股站了起来,走路一瘸一拐地来到御神木下的水井旁,招呼夏树过来:“你来往井里看。”
给了缘一和歌一个安抚和稍等的眼神,夏树上前去站到犬夜叉身边,照他说的话低下头朝水井里看了过去。
这一看,夏树不由吃了一惊,眼中流露出惊骇的疑惑,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古井深不见底,井内一片黑暗,幽沉深邃,也不像寻常古井那样井内有水波荡漾,连通着深埋土下的地下水道,氤氲着一片寒凉湿润的气息。
“这口井是突然出现的。”犬夜叉眉头微皱,表情严肃,语气凝重,对这口来历不明、突兀出现在枫之村的古井戒备心很重。
突然出现的井确实很奇怪,夏树也不由皱起了眉头,担忧地问:“桔梗姐姐怎么说,有查出是什么东西在作祟吗?”
犬夜叉回头看了安静站在几步外的缘一和歌一眼,发现夏树没有回避的意思,就没有隐瞒地回答道:“桔梗说这口井的出现与御神木有关,是御神木的力量召唤来了这口井。”
御神木的力量?
夏树愣了愣,才犹豫着不太确定地说:“我记得御神木受供奉沾染神性后获得的力量与时空有关,难道这口井也具有时空方面的能力?”
几乎是立刻,犬夜叉想也不想地爽快答道:“不知道。”
夏树:???你在自豪个什么劲啊?
面对夏树的鄙视,犬夜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又没谁试过,谁知道这口井有什么用,又该怎么用。”
无语凝噎的夏树一脸黑线地翻了个白眼,见犬夜叉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干脆又把话题转了回去:“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被御神木吊在树上不让下来。”
这次犬夜叉没有羞恼,而是表情认真地说:“我想试着和御神木取得沟通。”
指了指怎么看怎么古怪的幽井,犬夜叉脸上流露出难得的精明慎重来:“冒险试验这口井的用处显然不合适,还是直接问始作俑者比较安全,也比较方便。”
既然这口幽井是御神木搞出来的,那它自己总该知道这口井有什么用吧?
对犬夜叉的谨慎,夏树赞同地点了点头:“我听桔梗姐姐说过,年份久远的御神木已经化作了神木,自有灵性,可以进行沟通和交流。”
当然,和御神木交流的前提是御神木愿意理你,不然的话就算在树下搭个屋子天天和御神木待一块也是没法和神树沟通的。
这一点夏树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恰恰就是那个御神木不愿意搭理的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