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他一腔痴心胡言乱语,可恨他自认通透却像根木头。
心中千言万语无法言说,欲语泪先流,这时候落泪不知道他又会做何滑稽事,平白坏了愁思。
“外头可凉快?”
“凉快,秋短冬长,过了九月不久就该添冬衣了。”
“嗯,你去外头待着吧。”
大概是有些冒昧了,不管怎么算,好像还真没听说过上来就求婚的,贾瑜不再磨叽人只点点头。
“好。”
自己心思都说不明白,还谈什么你家我家,什么是‘我的人’,她是缺奴才还是小厮?
欣喜有些幽怨有些恼恨也有些,前二者清楚最后一项却是迷糊。
黛玉看贾瑜出了院子,走了会儿神才喊了声紫鹃。
紫鹃在后院收拾,听到黛玉呼声叫着雪雁等人回去。
黛玉胃口不好紫鹃特意提前点了菜,到了吃饭时候,雪雁和人去小厨房拿东西,经过门口看到贾瑜站在竹林望着潇湘馆呆呆望着,再回来就没了人影。
雪雁背着人对紫鹃说了贾瑜,紫鹃心道三爷不知哪里又惹了姑娘不快暗自担忧。
天色渐晚,黛玉吃了东西在院中走了两圈,回来便叫紫鹃熄了灯。
紫鹃和黛玉并排躺在床上,想想自家姑娘想想贾瑜长叹一声,刚要说两句念及自己出身又默默咽了回去。
“你可是想说你家瑜三爷?”
“什么我家,自打跟了姑娘我便是姑娘的人。”
紫鹃犹豫片刻没有继续开口,自家姑娘早晚是要回林家的。
她和雪雁不同,雪雁出身林家她出身贾家,就是无甚私心也不该多话。
更何况她难道全无私心?贾瑜是贾家人,她的亲朋好友都在贾家。
“不说那些,你想说什么便说吧,”黛玉放平身子,双眼直直看着床幔,“只咱们两个。”
“也没什么别的,只是难得从小一块儿长大,脾气性情彼此知道。”
其他话论身份不该她说,论时间不该现在说,紫鹃绕过关键只就贾瑜说。
“姑娘三爷的事儿我不清楚,只是真出了事儿也该两个人心往一处使,前几年你们那般亲近,近来不知怎么隔阂竟是多了。”
“俗语道‘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己一个也难求’,他把姑娘放心上,姑娘把他当知己,没得为什么别的事生分了。”
话匣子打开紫鹃不再藏着掖着,将几年二人共同经历之事说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