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阳喃喃地说道:“还真被灭口了。”
任博安看着端着茶杯,低头呼呼喝茶的沈万象,目光闪烁。
陈荣华兴奋地说道:“任局长,趁热打铁!”
“好!”
一个小时后,赵俊海被绑上双手,铐上脚铐,套上黑布头罩,由人架着,出了监牢,塞进一辆马车里。
左右有人架着自己的胳膊,对面坐着有人,一路上马车摇晃,车里寂静无声,赵俊海感觉自己像是躺在棺材里,被人运出去准备埋了。
死就死吧,早就料到这一天了。
马车走了一个多小时,突然停下。
赵俊海被架着下了车,一路架着走,走了一两百米,站定,突然有人把黑布头罩摘下。
双眼被阳光一刺,赵俊海慌忙用绑着的双手遮住脸,挡住眼睛。
过了好几分钟,赵俊海的眼睛才恢复过来。
睁开眼一看,自己站在一座小院里,正屋、厢房、厨房,院墙不高,院里院外站满了人,穿制服是警卫军的,穿便衣的应该是镇抚司。
干嘛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赵俊海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心里不由一抽抽。
任博安说道:“你大概猜出来吧,这里死人了,死的是一名妇人和两名男孩,户籍纸上写着户主是梁三魁,常年在外经商。
梁妻缪氏,三十一岁,大儿子梁安国,十一岁,小儿子梁贤良,八岁。安良,安良。我们初步怀疑,她们是安良行大掌柜修齐广的妻小。
你跟修齐广交情匪浅,所以叫你来认认。”
赵俊海脸色一白,喉结连续抖动几下,“我只知道修齐广有两名妾室,不知道还有妻小。”
“真不知道?”
赵俊海的目光有点飘闪,“真不知道。”
看到他的神情,任博安心里更有底了,“不知道也去看看,来都来了。”
一挥手,两位警卫军士兵左右架住赵俊海,往正屋里走。
任博安、杨贵安、刘东阳、陈荣华和沈万象五人跟着往屋里走。
一进中间的客厅,浓郁的血腥猛地往鼻子里钻。
转到左边房间里,看到一名妇人衣衫不整地躺在炕上,看模样有五六分姿色。雪白的胸口上有四五道伤口,睁着一双大眼睛,死不瞑目。
鲜血流满了整个炕,黑乎乎的一大团。
炕前地面上躺着两名男孩,躺着的是被掐死的,趴着的背后血糊糊的一片。
两名法医,一个在炕上,一个地上,蹲着慢慢检查着尸体。
士兵架着赵俊海站在门口,让他看到了一切。
任博安挤了进去,站在屋子角落里感叹道,“修齐广这下算是一家团圆了。赵俊海,你是不是也想一家团圆?”
赵俊海脸色更白,头飞快地左右摇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