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趁现在我们还能好好说话，咱们好聚好散。”
青龙听到最后那四个字的时候眼神猛地沉了下来。
“我绝不可能让你离开。”
凤楚也猛然沉下了脸，而后他自嘲地笑了笑：“哦，那你是想要和我不死不休？”
青龙吸气，闭眼。
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而后那双深蓝的眼睛非常认真地注视着凤楚：“我，从未想与你为敌。”
又怎么舍得不死不休。
“……我知道你对智械没有恶意。”
“也不否认、甚至感谢你为智械所做的一切。”
“只是你只是一个人而已，你不能代表整个人类联邦。”
“人类联邦还有军部、还有政客、还有萨菲斯那样的以智械为机器能源的研究者。”
青龙静静地看着凤楚：“你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改变他们的立场与判断？”
凤楚皱着眉，暂时没有回答。
他当然是有想法的，只是这个想法……
“你就算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甚至还会被当成人类的叛徒被囚禁、审问、怀疑。”
“凤楚，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那些人的劣根性。”
“所以，你留在这里更好。”
凤楚嗤笑了一声。“被你关起来没有半点自由的好？”
青龙也在这个时候微笑了起来：“你在我的精神海里有着绝对的自由。”
“甚至你还可以继续和睚眦、石宝、他们联系。我不会阻止。”
“嗯，你不会阻止，你只是全程监控而已。”
青龙的神色更温和了些：“以前你的所有交流，也从没对我隐瞒不是吗？”
“留下来吧。比起去人类那里接受各种质疑、监视、各个势力的压制，你留在我身边，更能达成你的目标不是吗？”
凤楚倏然抬头。
然后他就听到了这个注定是机械的王者的存在那极轻又无比郑重的话语——
“我给你承诺。”
“若到人类与智械两军对垒的那一天，只要你能找到平衡的那个点。我……愿意与你共享和平。”
“但若人类愚蠢、贪婪、拒绝和平，那我会用最快速甚至残酷的手段碾压人类，统治联邦。”
“你知道的，即便没有我与白虎，智械也终有一天会站在宇宙之中。如果我失败死亡，也不过是晚了几十或几百年而已。”
凤楚：“……”
过了好一会儿，凤楚才猛地挥手挥掉了那片金山和王座，身下变成了一个软乎乎的巨大的白云床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