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湖老实点头:“大家都说你太拼了。”
路徵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没办法,我也只会这个。”
莫北湖默默走到他身边,把手里的水递给他。
路徵笑了笑,就着水咽了颗止疼片,对他说:“等会儿出去,不然他们看见了,又要说我。”
莫北湖乖乖点头,陪他一块在窗前站着。
路徵看着窗外:“老邓这个本子是为了我特地找的,我不想辜负他。”
莫北湖应了一声:“嗯。”
“其实现在我也不缺钱了。”路徵看着他乖,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之前做手术的时候,也确实是想过退了。”
“只是才歇了半个月,天天看着那么多人牵挂我,还是闲不下来。”
“我当时联系老邓,只是随口一说,要不试着转型,打戏少一点,多一点文戏……”
他苦笑一声,“他立马就弄了个本子。”
莫北湖趴在窗口:“邓导很欣赏你。”
“那么多年了,有感情了。”路徵笑起来,“我很年轻就演戏了,除了这个我也不会别的。”
“我喜欢演打戏,也知道自己在这个圈子里,就打戏算是独一份。其他的,比我演的好的多了去了。”
“这部戏,我也不确定减少打戏的份额,我演别的还能不能让观众满意。”
“当然了,也得让我自己满意。”
路徵看着前方,一向坚毅的脸上目光格外执着,“但总得试试。”
莫北湖小声问:“为什么?”
路徵后仰着把头探出窗外:“平白接受了那么多喜欢,总感觉得做点什么。”
莫北湖十分赞同:“这倒是。”
受人供养,就要庇护一方,理应如此。
怪不得他也能当菩萨。
莫北湖正要说话,一扭头,对上抱着路徵手臂一脸垂涎的鬼影,又沉默下来。
果然还是得教训一下这色鬼。
……
入夜,剧组的人都休息了,一道毛绒绒的白影窜进茫茫夜色里,循着阴森鬼气,找到了蹲守在路徵门口的色鬼。
它比白日里气息凝实许多,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莫北湖眼睛眯成一条缝,灵活跃起,“咚”一声从天而降,一屁股把它压扁在了地板上。
“啊——”色鬼发出一声惨叫,挣扎着抬起头,“什么东西!”
莫北湖一抓把它按在了地板上,低喝一声:“大胆狂徒!你可知罪!”
色鬼一惊,惊慌失措地回答:“我、我干什么了!我可没干什么坏事,我一直是守法公民!”
“你还敢说?”莫北湖正义凛然,“你今天骚扰路徵!”
色鬼沉默了。
莫北湖毛爪用力,压了压他的脑袋:“你承不承认!你还想偷看人家上厕所!”
“我没有!”色鬼伸着脖子据理力争,“我承认他真的很帅,但我也是有底线的!我只是好色不是下流!我没有偷看他上厕所,我等在门口了!”
莫北湖犹豫一下,琢磨着:“好像是这样……”
“对吧!”色鬼哽咽着,“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当鬼了做这种事也会被人看见啊,呜呜呜,我以为没有人会知道的!”
“要是我知道有人会看见,我肯定会穿条裤子的呜呜呜!”
莫北湖茫然地看了眼它的下丨半身——它不是穿着裤子呢吗?
“咳。”莫北湖没有露怯,一本正经地说,“反正你之后不许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