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说:“我们找到你的时候浑身都是血,看着还挺害怕的。”
楚渔的思想根本不在这里,熟练地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后,他就垂着头,看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警察走之前,楚渔问了他,其他人呢?
“有一个在别的病房,还有三个转去私立医院了。”
楚渔暂且不想下床,他就坐在铺着印有医院徽章的白色床单上,他边上就是窗户,一楼的窗户外面是供散布用的小花园,黄梅正在散发它的香味。
“你为什么要攻击那个男孩呢?”楚渔喃喃道。
他找了找,在边上的抽屉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电量只剩下15%了。
楚渔看了看微信,发现爸妈和唐明端都给他发消息了,他慢吞吞地回过去,没提自己的情况。
“我手机没电了,没看到噢。”
楚渔的出行是很突然的,看上去,他是突然决定去西城玩的。
妈妈问可不可以打电话,然后就开了个语音通话。
“几时回来啊?”张文英问。
楚渔想了想,“这两天就回。”
妈妈问他外面的旅馆舒不舒服,有没有乱花钱。
楚渔慢悠悠地说着,他的胸骨其实还很痛,说话的时候有轻微的疼痛感。
打完了电话,楚渔就走出去看看剩下那个倒霉蛋。都不用想,跟他呆在同一家公立医院里的人自然是喇叭——林经义。
楚渔去他所在的病房的时候,林经义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不怎么茂密的头顶。
看来他真是吓怕了。
那真的很恐怖。楚渔回想起猫的模样,是他有史以来见过的最为惊悚的生物。它的眼睛里像藏着火焰,身上散发着硫磺的气味。可是它的气息又那么冷,像一块巨大的冰块。
楚渔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的伤口化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爪尖触碰他脸颊时的感觉,力道很轻,像是在碰一颗水珠。
楚渔住了两天院,结算账单的时候感觉胸又痛了。他没办法穿之前的衣服了,上面全是血,洗也洗不干净,只好在半日达里重新买了一身。可能是没仔细看吧,他觉得有些太不合身了,但退还又太麻烦,只好勉强裹着。
楚渔孤零零地离开了医院,林经义的姐姐来了,还在医院里陪他。他真吓傻了,本来长春公寓那会儿他就没怎么缓过劲来。
楚渔在公交车站坐下了,他打开手机,发现当地热搜上面排列着#严志明##百花当地儿童大量失踪##百花邪-教#这样的字样。
开往高铁站的公交从楚渔面前开过,它停了下来,但见没人上车,又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