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毒贩看到地板上有血,就猜到自己的同伴已经遇害了,但是他下船舱的时候既没有拿枪,也没有拿对讲机,手里只有一把匕首,而他做了最聪明的决定,那就是先用帽子虚晃一下,看有没有人狙击他,在确定没有后,立刻返回驾驶舱去拿枪,拿对讲机。
所以他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上了楼梯,一个箭步就要冲进驾驶舱。
程超为了跑程序,半天没吃东西,也不客气,一口汽水一口蛋糕,说了起来。
他听贺朴廷讲过阿霞的事,所以就从阿霞回大陆之后说起。
他说:“那个女孩子是真命苦,但也是真的不服输,看了她的档案,我都自愧不如?”
又说:“她应该是84年从港府回来的,老家是个渔村,她回了老家,想去读书,但是她父亲不给她钱读书,还想让她小小年纪就嫁人,她一气之下就跑回深市了。”
这个其实是可以预料到。
贺朴旭闻言就勾唇角,那种面部的微表情所表现出来的,就让人觉得,他不但上钩了,而且还迫不及待的想体验一把。
当然了,顾满贯打死也想不到,贺朴旭会是公安的线人,是来钓他,钓鱼执法的。
不过默了片刻,贺朴旭眉头一皱,却又说:“我还是觉得不行。”
顾满贯急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干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我满足你不就行了。”
贺朴旭翘起二郎腿,说:“首先,我不跟东南亚人赌,那帮垃圾喜欢说土语,我听不懂,我嫌他们烦。”
又帮忙打帘子:“伯父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别看贺朴旭刚才演技大爆发,但他本身性格软,胆小也小,送完季德再回来,他蹑手蹑脚到老爷子的房门外,就又是一脸的提心吊胆,惴惴不安。
贺朴铸和冰雁已经在屋子里了,正在七嘴八舌的吵嚷。
不过他俩不敢提赌的事,贺朴铸只说:“爷爷,我二哥能演赌王的,真能演。”
但他兴冲冲而来,程超却把他给拒绝了。
程超笑着说:“等周末吧,到时候我请你喝酒,我明天还要上班,今天想早点休息。”
别人不喝酒,你又怎么好强迫人家。
许天玺只好说:“程哥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程超点头,却又问许天玺:“对了天玺,你觉得贺家二少人怎么样。”
她说:“阎局,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参与权限,能否看看您的行动计划。”
苏琳琅既不是港府警察,也不是大陆公安,她甚至没有任何公职,非要说她是什么的话,她应该是一根纽带,一根将大陆与港府连接起来的纽带。
而因为她对军警系统的贡献足够大,今天她其实是被列在这场行动的总指挥一栏的。
当然,只是挂名的荣誉指挥,那个荣誉也只能在将来作为表彰用。
不过她是有权限知道所有行动战略的。
贺朴旭说:“那位女士是个媒体记者,至于羞辱她的人是谁,咱们完了再说。不过苏小姐,现在有个非常好的机会,就是,乔治上校特别喜欢收藏你们大陆的皇家文物,正好我们家有不少文物,我就准备送他一顶大清皇帝戴过的冠帽”
苏琳琅听明白了:“你在冠帽里装了一枚窃听器,想要窃听乔治上校吧。”
贺朴旭哈哈大笑,适时送上香喷喷的马屁:“苏小姐不但长得漂亮,还特别有智慧,真是叫人惊叹。”
他又说:“在军情局内部,特工们没有办公室。他们的办公室都设在家里,每个特工都有一间专门的办公书房,我没去过乔治上校的书房,但我听说他喜欢把贵重藏品摆到办公书房里,虽说他经常出门执行刺杀任务,不在家,但只要回家,进办公书房,他跟人聊的就是公务。苏小姐,你说万一我通过窃听能听到关于大毒枭阿坤的消息呢,多好。”
话说,在贩毒行业,也是有帮派和势力,有大佬的。
“不怕毒贩怕阿Sir,警局那帮阿Sir,谁知道他们是人是鬼。”许婉心说。
港府禁不了毒,毒贩猖狂,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警队内部内鬼特别多。
警队也会往毒贩内部派卧底。
但据马鸣跟贺致寰透露的,派一个死一个,全是被警队内部的人出卖的。
所以港府的禁毒,缉毒一直是个老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