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苏琳琅一刀捅出去,只是把黎宪咬着的苹果又从她嘴上扎了回去。
黎宪劫后余生,扑通一声,彻底瘫到了地上。
还敢打电话!
苏琳琅刚出来,就见麦德容趴在玻璃房的桌子上,正在抽泣。
见梁月伶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生闷气,他遂问:“梁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梁月伶也气的咬牙切齿,说:“我们找私家侦探查了才知道,黎生竟然背着我姨养二房,而且就是她的律师,俩人还有个儿子,梁生以律师费的名义给二房买楼买车,光去年就转了七百万,那些钱肯定追不回来了。”
苏琳琅也算大开眼界了。
律师费可高可低,全看雇主和律所的协议,用这种方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即使在法律健全的星际都很难追得回来,更何况律法混乱的如今。
把二奶雇成自己的律师,不愧是上市公司的大董事,黎宪可真够精明的。
“再没别的事吧!”苏琳琅心说既已追不回来,就当破财免灾了。
梁月伶说:“还有,她给孙儿媳的心理诊所整整投了三千万,那是家里全部的现金,我姨全不知情。”
孙儿媳,孙琳达的侄女,也是黎宪和麦德容的养女。
一个心理诊所能有多大,她要豪掷三千万!
而既是给养女投资,她为什么不告诉老公,再回想黄毛拍来的照片上面,黎宪和孙儿媳亲昵的样子,苏琳琅觉得颇有些古怪。
他问:“可以起诉黎宪,追回投资款吧!”
三千万,那是麦德容的钱,他心地很善良的,经常四处捐款,结果压箱底的钱却被个女人悄悄挪光了,可还行!
梁月伶叹气说:“倒是可以起诉,但我们现在必须放人,等黎生一出去,肯定会立刻反诉我姨分割股份,很可能还会告他非法拘禁。”
黎宪不但被小刀拉了满身的伤,还被注射了安眠药,锁在间小房子里,已经快48小时了,得亏麦德容是她老公,不然就构成非法拘禁罪了。
法治社会,长时间把人关着当然不行。
而且孙琳达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还寄希望于黎宪这张牌,期望能够借她翻牌,不把她彻底踩扁,踩死在地上,孙琳达就不会罢休。
不过一个老渣男,不放吧,法律不允许,放吧,无疑是放虎归山。
苏琳琅问:“黎宪的律师已经来了吗!”
“说是带着警察,就在楼下。”梁月伶说。
一个二房,敢带着警察上门找大房来要女人,不愧当律师的,够嚣张。
“麦看护就不能起诉黎宪重婚吗!”苏琳琅再问。
梁月伶说:“据侦探打听来的,她们73年就在一起了,那时候港府的法律是还可以纳妾的,所以对方是黎宪的妾,是合法的。”
十几年了,麦德容都不知道,他丈夫竟然还有一个合法的妾侍,他也是够糊涂的。
正好电话响,麦德容正伏趴着,吓的腾一下坐正。
看来电话就是那位律师二房,小妾打来的。苏琳琅接了起来:“喂!”
“麦太,我是马律,我和警察就在楼下,烦请你立刻放人,否则,我有理由怀疑我的当事人被拘禁,我想,贺氏正值多事之秋,你身为大股东,也不想登上报纸,为贺氏集团添麻烦吧!”果然是律师,这女的比黎宪还会PUA。
苏琳琅轻轻唔了一声:“不然呢!”
因为他声音轻,对方以为还是麦德容,继续威胁:“我知道贺氏董事局主席刘宕已经是植物人了,您要不想我把这事捅出去,就立刻放人。”
黎宪只要清醒着,当然就会咒骂,反抗,不堪其扰,麦德容就给她打了好多安眠针,不过这会儿药性也散的差不多了,苏琳琅摇了摇,她就醒了。
“黎董,是我。”苏琳琅说。
黎宪头痛的厉害,但一醒来就想起自己被监禁的事,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她记得苏琳琅,还记得这个男人惹不起,她看到桌子上有一把手术刀,但她根本没打算拿它做反抗,只哭了一下,伸两根手指:“已经超过48小时了,我不会主动走,我也不会反抗的,但是,我会以监禁为名,在结婚时,拿走麦德容所有的股份?”
苏琳琅没接这个茬,反而递给她一份报纸:“朴廷醒了,而且把百富的股票全抛了,足足3亿,已经回到账上了,你猜她准备拿那些钱做什么!”
黎宪陡然清醒,抓过报纸,3亿的大宗交易报纸上当然有登,而且就在今天。
她匆匆扫着,颤声问:“她想拿钱做什么!”
贺氏的现金账户有16亿,是房产公司用来交易地皮的储备金,股金账户中有3亿,是专门用来投资股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