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殿下不打算赶紧把这些腌臜的玩意儿剿灭了吗？”
墨北渊意味深长地又往后面看了一眼，主殿之中，太后正慈爱地抱着顾宇，眼神是一股不寻常的温柔。
那干枯的手却不合时宜地放在顾宇的肩膀上，好像下一刻就要掐住他的脖子一般。
齐帝很是不满，职责皇城司和大理寺：“今夜到底怎么回事！哪儿来这么多山精野怪，你们到底是怎么看护的？”
程始敢怒不敢言，这和他们大理寺有什么关系，他们奉旨查案，又不负责皇城安全。
“诶？皇后呢？”
之前皇后那边出了事，说是承德宫闹鬼，起因就是南楚帝师墨北渊中蛊毒一事。
就算在狗咬狗，但好歹也是皇后，怎么没让人带过来。
皇城司脸色有些难看：“微臣无能，承德宫初初闹鬼，而后就发生了这些妖怪围堵皇宫，微臣一心保护皇上，方才让人前往承德宫，却发现，皇后娘娘和宋嬷嬷已经死了。”
齐帝脸上涌出一股悲凉，到底是同床共枕的人，说没就没了。
太后宽慰道：“皇儿不必忧伤，她只是比我们早一步去见佛祖了。”
“见什么佛祖，本座看，怕不是被人吞了魂。”
墨北渊的话掷地有声，他因为中了蛊毒还有些虚弱，整张脸都苍白无比。
“放肆！”
齐帝忍墨北渊很久了，从一开始就臭着一张脸，开口闭口都是“本座”，分明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果然南楚那群惯会招神驭鬼的人都这般自负。
百年前的唐镜染，百年后的墨北渊。
“驭鬼之术，谁能比的过南楚呢？”齐帝负手而立，一派正直帝王的做派，“说不定，这些妖怪就是你们南楚带来的。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你来我们北齐皇宫就出现了。”
顾承景点头附和：“谁说不是呢。”
他走到太后跟前，伸手要将顾宇抱起来：“皇祖母，阿宇这么大了，还是孙儿来抱吧。”
“不用了。”太后抱的死死的，一点儿也不松手，“哀家就喜欢和阿宇亲近。”
“皇祖母是喜欢和阿宇亲近，还是想用阿宇威胁孙儿呢？”
太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猛地抬起头，顾承景已经拔出了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