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蛋没有,他有在英国读过五年书的底蕴,还保持著当瞭四年兵的严苛作息,除瞭懒一点儿,装模作样的,真跟个音乐傢似的。
“我又代理瞭一个香港牌子,明天得去谈商场瞭,小陈阿姨帮我介绍的,这钱不能不赚,我走瞭啊。”收拾洗涮完瞭,陈甜甜说。
聂卫国哦瞭一声,激动,说实话,地下卖唱三年瞭,头一回要登上中央新闻频道的八点晚会,特别激动,但是,陈甜甜太忙瞭,忙到没时间能跟他多说几句话。
“你就不能陪我睡一夜吗?”他说。
他的甜甜姐姐,比他大著两岁呢,也快三十瞭啊,一身肉软绵绵的,一掐找不到骨头,抱著睡甭提多舒服瞭。
三年北漂,少年时也曾辉煌过的聂卫国没钱,没地儿住,找不到出路,所有的慰籍,都来自于陈甜甜无私奉献的肉体。
可她太忙,在一起三年多瞭,没陪他睡过一夜。
“傻瓜,外面那么多爱摇滚的小姑娘,你要想找谁陪你睡一夜能找不著,我走瞭啊。”
陈甜甜说著,踩上鞋子,忽匆匆的,就出门去瞭。
神明乐队
聂工跟陈小姐并肩坐在一处,紧紧握著她的手呢。
本来,她想把在上海的聂卫疆和邓淳都给喊来,可俩臭小子说他们正忙著呢,没时间来。
“现在的孩子们,似乎已经没有我们过去那种情怀瞭。”聂工说。
多有纪念意义的音乐会啊,邓淳和卫疆居然都不参加。
“很正常,从现在开始,你要做不到心态平和,就找不到快乐瞭。”陈小姐下飞机前,忙著整理自己的衣服呢。
看瞭聂工半天,说“不错,这几年我一直给你吃首乌,吃黑芝麻,头发全黑回去瞭,没有一根白的。”
上辈子到瞭这会儿,他一半的头发都白瞭。
这辈子,看著至少比上辈子年青瞭十岁,陈小姐很欣慰啊,因为这全是她努力的结果。
“甜甜,卫国呢,怎么是你来接机啊。”陈丽娜一看来的是甜甜,就说。
甜甜开的,是矿区汽车厂前两年的那款汽车,甭看样子不怎么样,性能特别好,也特别能装。
安娜,冷锋,小卫星,还有聂工和陈丽娜,坐进去,整辆车都挤满瞭。
“他啊,已经去彩排瞭。对瞭,董事长,我跟香港那边谈的那几个牌子,你确定能卖的好吗,我已经负债二十万啦。”甜甜说。
陈丽娜特笃定的说“能,隻要你肯听我的,就能。现在拿代理权,价格便宜,服装还好卖,隻要照著他们的理念做,你就能挣钱,真的。”
“好呐。”甜甜说。
这不,到瞭大栅栏儿,甜甜就犹豫瞭“领导,总共就四张票,这种票隻赠不卖,你们来瞭五个人,怕不好进,怎么办?”
陈丽娜皱眉头瞭“卫国不是说,隻有两张票,你这儿怎么有四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