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时睁眼十几分钟,只觉得屋内安静得出奇,上铺的人一直没有要进来睡觉的意思。
该不会今晚又要熬夜看代码吧。
他负气地翻了个身,算了,不管了,反正以后有的是别人管。
就是今晚估计得冻久点睡觉。
“哥。”头顶忽然有人喊他。
谢初时翻过面来,眨巴两下眼,紧接着,怀里多了个温暖的东西。
鼓鼓囔囔的,还有些烫手。
“热水袋,抱着会暖和点。”秦穆说。
“我,我不是说不冷吗……”谢初时露出两只眼睛,故作矜持。
“那就当抱枕用。”秦穆从善如流,眼里闪过丝深邃,“哥哥晚安。”
随手把旁边的灯关掉。
直到对方顺着梯子爬上去,谢初时就再也装不下去,更加紧的把东西抱在怀里。
和印象里的不同,这个热水袋,外面还包了个软乎乎的套子。
周围黑漆漆,谢初时看不清这是什么,只觉得抱着很舒服,也不会闻到那股自带的塑胶味。
“谢谢你啊秦小穆。”他忍不住轻喊一声。
过了好一会,上面的人才开口,“哥哥喜欢就好。”
尾音似乎有点上扬。
次日清晨,比鸡还早起的是谢初时的吼声,
“秦小穆!”
“你干嘛拿你自己的裤子给我抱啊!”
昨晚没注意,今天上午才看到,原来套在热水袋外面的那层“软绵绵”,竟然是秦穆的秋裤!
主要是他因为觉得软和,还把东西往自己脸上,身上各个部位贴去。
严丝合缝,整个晚上没有分开过哪怕一秒。
秦穆表情很淡,“热水袋外面那层太烫了,我怕烫着哥哥,就拿了自己的裤子卷起来。”
看着对面人满脸无辜,谢初时脸红得跟块柿饼一样,没好气道:“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秦穆看向他,眼底幽深,“我为什么要故意?”
“当然是因为你……”谢初时话到嘴边,却半天说不出口。
他要说什么,是说自己已经知道了,可说了以后呢,他和秦穆还能回到现在的关系么。
即便这样做事正确的。
他却舍不得。
过了半晌,秦穆终是不想把人逼得太狠,上前拉住他的手:“我错了,昨晚是想跟哥开个玩笑。”
谢初时“哼”一声,没好气把东西丢进洗衣机,“这裤子你以后也不许再穿了,回头给姥姥当擦脚布!”
“好。”秦穆毫无怨言。
后来几天。
两人陷入了明面上的第一次“冷战”,但基本上是谢初时单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