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只会给人带来痛苦,复仇也不会让人快乐,因为伤害已经造成了。
“用完就丢了吧,这种刀子家里很多。”
柳墨白沉声道。
说着他就要来收我的匕首。
这一次我没如他的愿,先一步把匕首收到了大衣口袋里。
“我想留着做纪念。”
语罢,柳墨白手一滞,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
我抬头往席面方向走去,却发现黄景轩撑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我。
对上单片镜下那只玩味的眼睛时,我在心里骂了句“该死”。
我虚伪地标榜着仁义、善良,不愿意承认自己和心狠手辣的黄景轩是同一种人。
可在面对仇恨的时候,我们做出了一样的选择,他留住伤痕,我留住了杀死仇人的刀。
我们都不愿意忘记仇恨,而是想要记住它,让它始终提醒着自己,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落座的瞬间,耳畔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我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话。
倒是柳墨白淡淡开口道:“黄家家主今日有些多事了吧?”
黄景轩并没有辩解,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悠悠道:“天凉了,刚好给姗姗和景宸做条围脖。”
此话一出,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黄景轩脸上,眼神有惊讶也有骇然。
对犯了重罪的叛徒剥皮抽筋这种事,在各家并不稀奇。
但是将其做成皮草围脖,无异于死后鞭尸,实在过于残忍。
周围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宴会结束,黄景轩的名声会比现在还要差些。
他还真是心宽。
黄景轩眉尾微挑地瞥了眼一脸沉色的柳墨白,动作优雅地端起酒杯抿了口暗红色酒液,眼神里带着丝丝愉悦。
他俩应该都不知道卦象的事吧。。。。。。
真心不希望等我老得走不动路的时候,还得看着自家老头和女婿吵架动手。
卦象要是不应就好了。
我坐在两人中间,微微叹了口气,只希望宴会能早些结束。
草草吃完饭,趁着柳墨白被隔壁桌几个人叫走谈事期间,我给铉叔发了条消息,便带着柳溪匆匆离去了。
刚上车,我便身子一软,卸了力般瘫坐在后座上。
忽然旁边闪过白光,柳墨白坐在了我身旁。
他应该是趁着我开车门的时候溜上来的。
不等我说话,柳墨白淡淡道:“开车去机场。”
我睫毛颤了颤,也没有反驳柳墨白的话。
他知道我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