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栀眼中带着满满的恨意,“你说这话不心虚吗?你对我好?你做的那些丑事别人不知道当我也是哑巴吗?”
她的情绪激动了起来,泪水如断线的珠子。
佣人们赶紧站在许慧芳身后帮持,纷纷开口,“你这个女娃娃怎么心肠这么歹毒,夫人对你够好了,你还抢夫人的东西。”
无数谩骂在她的耳边回旋,她只觉得脑袋很疼,像是要爆炸了一般。但她不能倒下,还有妈妈的东西没拿到!
这时,时震明回来了,有一个佣人偷摸着给他打了电话。
地上撒泼打滚的许慧芳看见时震明,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救星。
连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站起来,“震明,你终于回来了。你女儿可要把我们的屋顶都掀翻了。”
终于——种种谩骂都随着时震明回来停止。
她使劲儿揉了揉脑袋,想把痛感压下去,勉强站起身。
佣人们个个你一言我一语,还有些添油加醋的意味。
不过时震明还是了解了个大概。
几人坐在沙发上,时震明先是对着许慧芳说的,“慧芳啊,你跟孩子较个什么劲呢,多让让。”
许慧芳不满意地撇了撇嘴。
随后,时震明便对着时栀说,“栀栀啊,你许阿姨待你也是极好的。那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给你许阿姨也算是废物利用。”
呵,时栀冷笑。他这些话无非都在讲一个意思:她在无理取闹。
她也不指望时震明会帮她,他从妈妈走后就不再是她的父亲。
“呵呵,废物利用?我妈的东西是废物?时震明,你踏马脑子被这女的下药了吧?什么都被牵着走,傻逼。”时栀从来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这几年心性也算是沉淀下来了。但总有人可以一句话就把她的脾气激出来。
听了这话,许慧芳坐在沙发上偷笑。
时震明看着平日里软软糯糯的女儿对他大放厥词,满口脏话,火气儿一下就上来了。“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这几年不管你,你人都浑了是不是?我是你爸!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东西。”
话落,他一巴掌扇过来。
但是他的巴掌还没落下,便被一双有力的手扼住。
时栀抬头,是沈宴。
他的眸中爬上些红血丝,脸色阴郁冷漠。
沈宴抓着他的手一把推开,“你给我嘴巴放干净。”
时震明没想到这时候沈宴会来,也没想到沈宴会维护她。他赔笑,“我们时家的家事,不劳沈先生费心。没教好小女是我的责任。”
沈宴眼底划过一抹讽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教她?别他妈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
时震明脸色一下就黑成了一条直线,不过他理智尚在,知道这位惹不起。
他沉默了,不再说话。
沈宴看了眼小姑娘,脸上被划了一道红指甲印,眸光定了定。
这时助理有眼力见地递上来一双黑色手套,沈宴眼中夹杂着恨意,他缓慢地戴上,众人都不知道这个举动是为何。
他戴上了黑色手套,来到许慧芳面前。
没什么表情,“你打的?”
男人高大,但许慧芳想了想,自己为什么要怕他?于是语气多了几分底气,“是我又怎么样?”
这时时震明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