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沈总怎么可能会醉呢?
他伸出手,想把沈总从小姑娘的身子上扶起来。
可没想到,男人气哼哼地将那只手拍开,像是在看咸猪蹄。然后低下腰,将脑袋埋在时栀的颈窝。
委屈巴巴地骂,“小花,他欺负我!”
助理震惊地懵了一分钟,随后仔细地盯着沈宴的脸,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找错人了。这还是那个冷漠无情的沈总吗?活脱脱一撒娇狂。
不应该啊!沈总长得全天下都复制不出第二个,随后,他只能用他喝醉了这个理由强撑着自己相信,少女怀里面这人就是他们心狠手辣的沈总。
助理有些不知所措,无助地瞄了一眼时栀。
他的直觉,这是唯一一个可以救他的人!
时栀也扶了扶额头,有些没法子,她这个替身肩负的东西真他妈多。
她无奈地哄着他,“放手好不好?我们得回自己的家了。”
她试着把自己的手从男人的大手中扯出来,结果丝毫未动,男人用更快一倍的速度收紧,勒得她的手腕起了红印子。
沈宴没再说话,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她,仿佛能直穿人心。
漆黑的眸子中倒映出她的脸,他这次没再闹,仿佛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狠厉,不,比平日还狂躁,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
时栀只觉得手腕上的疼很刺,刺进她的心一般,牵扯着某处的记忆。
隐忍克制的声音响起,如危险的警报,“又要丢下我吗?”
时栀现在也有些没辙了,毕竟她不是小花,她只是小花的替代品。
可现在的沈宴散发出强烈的低气压,像是一只走火入魔的野兽,狂暴不安。
一旁的助理不由得挪远了脚步,太过压人,沈总生起气来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呢。
最后,还是时栀没僵持住,被沈宴拉上了他的车。
上了车,沈宴还是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不放开,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呼着热气,激起时栀阵阵酥麻。
很痒,心头很痒。
她自从回国开始,就有一股子奇怪的感觉围绕着她,时不时便蹿出来蹦跶。
说不清是甜蜜还是苦涩,总之就是很重要。
埋在脖颈上的男人似乎感觉到了她在走神——
“嘶——”一阵痛感从脖颈处袭来,还有些湿润,她倒吸了口凉气,他妈的,属狗的吗?
她突然觉得,她从前的脾气又回来了一般。
沈宴张嘴叼起一块嫩肉便细细啃咬、研磨,好像是为了报复什么一般。手也没闲着,托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丝毫逃跑的机会。
时栀脸上染了一抹红晕。
直到那个惹眼的地方被咬出一块鲜红的牙印,他才满意地笑了笑,仿佛是给她盖上了他的章。
上面还沾着银丝。
前排的助理一脸震惊,平日里沈总在商场上身经百战,从没见他醉过,今日里是第一次。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小姐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是他们未来的老板娘。
因为老板从没有跟哪个女人这样亲近过。
时栀看着脖子上的红痕,有些头疼,她开始脑补明天沈宴知道他把她当成小花后做的一系列傻逼事儿,会不会把她皮扒了?然后……灭口。
终于,沈宴消停了。
他就这样靠在她的肩膀上,闭了眼,毫无防备地睡死过去。
时栀试着把手扯出来,还是不行,一股力使劲地拉着,她的力量与之相比微不足道。
她盯着他的手,纤细修长,有着病态的白。
凉凉的,像是冰块一样。
这人睡着了还能有力气,她只觉得真神。
助理将车驶入了别墅,下车时,时栀的肩膀已经酸的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