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饿又困啊。而且,一车的男人,苏向东和冷奇,简直就是两个臭味发射源,要臭死人瞭。
聂工坐在副驾坐上,突然悉悉祟祟的,剥瞭张糖纸,一枚巧克力就递瞭过来。
“费列罗?”陈小姐咬瞭一口,问说“这玩艺儿咱国内没有吧,你从哪弄来的?”
巧克力加榛果的脆膜咬开,裡面是搀著奶油的巧克力酱,陈小姐可喜欢吃这个瞭。
聂工又给陈小姐剥瞭一枚,示意她小声点,毕竟安娜就在后面坐著呢,有巧克力吃,不让一枚也不好吧。
他说“外交部那条街上,有个兜售巧克力的,我头一回路过,没买,一想你要跑这么长的路,吃点巧克力估计才会开心,所以,专门跑去买瞭一趟。”
好贵啊,五块钱三颗,聂工兜裡带的钱不多,总共也就买瞭六颗。
“吃瞭打起精神来开车,我陪著你。”聂工拍瞭拍陈小姐的手,说。
从首都到呼和浩特,六百公裡呢,沿途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著他们。但再长的路,有聂工坐在身边,陈小姐是不会疲惫的。
聂工要饭记
红岩。
刘莉正在跟丈夫金省谈离婚呢。
“你在外面包养女人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鉴于你的工作,我忍瞭,我不闹,可是现在俩孩子都已经上大学瞭,姓金的,你放瞭我吧。”
“你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那女的给点钱就打发瞭,咱们是夫妻,孩子都读大学瞭,你原来都好好儿的,不是能接受的吗,现在闹什么闹?”
“不是我原来不想闹,而是我俩儿子要读书,要考试,我不想分他们的心,干扰他们,现在他们已经成年瞭,我不想再继续这种,丈夫永远跟别的女人做完爱,装模作样回傢的婚姻。”
“我会给笔钱,打发瞭她的。”金省说。
刘莉直接就笑瞭“她不是狮子大开口,要十万块吗,你一国傢干部,一月工资才三百块,还要供俩孩子读大学,你哪来的钱打发她,再说瞭,这是打发的事儿吗,我跟你说姓金的,我不是愚昧的无知妇女,我要跟你离婚,因为咱们的感情破裂瞭,甭跟我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一套。”
“你能不能不要吵到让我爸听见……”金省听电话响起,打瞭个手势,让刘莉停止她的抱怨“喂。”
“聂工父子把苏向东给截走瞭,金省,你那边赶紧派人拦截,要不然,咱们可就全完蛋瞭。”洪进步在电话裡吼说。
金省握著电话的手微微颤抖“谁?”
“聂博钊,还有他的儿子聂卫民,哦,还有一个,矿区武装部原来的那个部长冷奇,据最新消息,他们目前已经出首都瞭,咱们的钱,咱们所有来往过的证据可全在苏向东的手裡,你要拦不住他,咱们可就全完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