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么?可以罢?”上一回问陆厌,靳玄野被陆厌推开了,是以,这一回问归问,做归做。
“你……”都已进来一寸,何必再问。
陆厌瞪着靳玄野,又气又恼又欢喜。
“你这孽障……”未及说罢,他便被靳玄野擒住了唇瓣。
情毒至今都未发作,这靳玄野才是他的情毒,不可沾染一点。
这个吻又温柔又蛮横,教他神魂颠倒。
一吻罢,他正迷迷糊糊,忽而听得靳玄野问道:“这七日,师叔想我了么?”
“不想。”其实每时每刻都在想。
靳玄野又问:“那为何湿得如此厉害?”
陆厌无言以对。
“师叔定然对我日思夜想。”靳玄野亲了一口陆厌的手背,“师叔,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害得师叔走火入魔的。只要师叔愿意同我结为道侣,与我日日春。宵,我定不会辜负师叔。”
看着二十又一的靳玄野,陆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堪堪满月的靳玄野。
他竟然正在同当年那白白软软,小小一团,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孩欢。好。
“我在你的满月宴上抱过你,你尿了我一身,你父亲向我致歉,我并未怪罪,还为你换了尿布……你……”
软肉猝然被浇湿了,他不解地道:“太快了些,出何事了?”
靳玄野从未从父亲处听闻过此事,他居然尿了陆厌一身,陆厌居然还为他换过尿布。
对了,父亲与陆厌乃是旧友,他的满月宴上邀请陆厌合情合理。
但这着实太羞耻了,他无地自容地觑了陆厌一眼,嘴硬地道:“我长大了,不会再劳烦师叔换尿布了。”
“嗯,你长大了。”陆厌意有所指地道。
却原来,是因为自己说错话了,才会这般快,并非靳玄野患了隐疾。
他松了口气,推了推靳玄野的肩膀:“好了,下去罢。”
靳玄野自然不会听话:“我才不要下去。”
“十年前,你父亲答应你拜入九霄门,是因为九霄门有我在,他相信我定会看顾好你,不会教你吃苦受罪。他倘使得知我将你变成了断袖,恨不得杀了我罢?”陆厌认真地道,“十年前,他曾对我说过,待你及冠,便要安排你与俞姑娘成亲,以延续你靳家香火。靳玄野,你乃是独子,你若再同我纠缠不清,你靳家便要断子绝孙了。”
“无妨,就算父亲将我逐出家门,我都不会放弃师叔。我心悦于师叔,心悦得不得了,我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业已回不了头了。”靳玄野稍稍动了动,“再者说,师叔不觉得我若是同俞姑娘成亲,反倒对俞姑娘不起么?俞姑娘品貌上佳,本可与独爱她之人相配,何以屈就于我?更何况,我不会碰俞姑娘,惟有师叔能勾起我的情。欲。”
“你这傻孩子。”陆厌抬手抚过靳玄野的眉眼,“但我想试试与女子交。欢,大抵会更舒服罢?”
“师叔这谎言早已不攻自破。”靳玄野掐着陆厌的腰身,让陆厌坐在他身上,“师叔亦与我一般,只能被我勾起情。欲罢?否则,一千多年来,师叔多得是寻花问柳的机会,何以将童子之身留给我?”
他说这话其实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毕竟陆厌的确没尝过女子的滋味,如何能认定陆厌不喜欢?
但从陆厌的神情判断,他应当说中了。
陆厌正欲出声,外头陡然传来了俞晚的嗓音:“玄野哥哥,你在里面么?”
陆厌紧张得骤然绞紧,使得靳玄野又出了一回。
靳玄野定了定神,玩弄着陆厌的发丝,低声道:“对她说我不在。”
陆厌亦低声道:“靳玄野,俞姑娘来此寻你,是因为心悦于你,你同我在此偷欢是否不妥?”
“是么?”靳玄野重重地撞击起来,“你若坚持不说,便让她在外头好好听着罢。”
“你……”陆厌努力站起身来,又被靳玄野按了回去。
靳玄野恶劣地道:“我不若请她进来观赏,好对我死心?”
陆厌生怕靳玄野当真这么做了,不得不故作镇定地道:“俞姑娘,玄野不在,你去别处寻他罢。”
门外的俞晚担心地道:“陆叔叔,你没事罢?生病了?”
——由于陆厌乃是靳玄野的师叔,俞晚便跟着靳玄野唤他“陆叔叔”。
而他这个陆叔叔正与她的意中人颠。鸾。倒。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