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靳玄野态度强硬,不容陆厌拒绝,动作却仍是温柔的,好一会儿,方才与陆厌成就好事。
理智丢盔卸甲,陆厌终是情不自禁地开始迎合靳玄野。
靳玄野见陆厌不再反抗,低首吻着陆厌的眉眼道:“娘子,我在这幻阵当中见到了无数个与你一般模样的赝品,他们使劲浑身解数勾。引我,我都未有一点动摇,见得真正的娘子,我却是把持不住了。”
闻言,陆厌煞风景地道:“你不过是正在兴头上罢了。”
靳玄野一口咬住陆厌的唇瓣,害得陆厌说不出话来,又将陆厌恶狠狠地吻了一番,才道:“我要如何做,你才会相信我不是在兴头上,而是真心喜欢与你交。欢?”
从靳玄野唇舌间渡过来的腥膻使得陆厌不能自己地想起了适才的情状。
真是个傻孩子。
“不管你如何说,如何做,我都不会信。我啊……”陆厌瞥了眼自己的心口,他已然成了惊弓之鸟,在他看来,他这心口能被靳玄野用南阳玉簪贯穿一回,便能有第二回。
且他怎知眼前的靳玄野不是一时意乱情迷?
再恩爱的夫妻都可能会劳燕分飞,更何况他与靳玄野连夫妻都不是。
最重要的是他配不上靳玄野,靳玄野总有一日会幡然悔悟。
“信我。”靳玄野望住了陆厌的双目。
“不信。”陆厌笑吟吟地道,“我万一信了,待改日你腻味了,要取我性命了,我怕自己会伤心。”
这陆厌总是在不该笑的时候笑。
靳玄野冷声道:“我若现下取你性命,你不会伤心?”
陆厌斩钉截铁地道:“不会,我早有觉悟。”
“你……”靳玄野又气又急,深深地吐息了一番,才郑重其事地道,“十年,百年,千年,万年我都不会腻味。”
“不过是少年人一时兴起的床笫情话罢了,你放心,我不会当真的。”陆厌拔下发髻上的南阳玉簪,送入靳玄野手中,“来日,你若想杀我,用这玉簪便是。”
“你……”靳玄野接过后,将南阳玉簪又插回陆厌的发髻。
他气不打一处来,这陆厌说话如此不中听,索性教其说不出话来罢。
“傻孩子……”堪堪吐出这三个字,陆厌便只知呻。吟。喘。息了。
良晌,靳玄野亲吻着陆厌汗津津的额头道:“娘子,我心悦于你。”
纵然尚未原谅,但心悦是真实的。
与他先前所说的心悦截然不同,并非虚以为蛇,亦非头脑发热,却是慎重的,虔诚的。
“我亦……”陆厌霎时清醒了过来,他不该回应靳玄野,会让他产生他们业已两情相悦的错觉,“在你腻味之前,我们便做一对露水夫夫罢。”
靳玄野气愤地道:“陆厌,你取走了我的童子之身,竟不愿负责,实在是负心薄幸,令人不耻。”
“你亦取走了我的童子之身,我们扯平了,我不要你负责,亦不会对你……”陆厌未及说罢,已被靳玄野打断了:“我要对你负责,待我见到师父,我便要向师父禀明我的心意。”
陆厌正欲反对,倏地被重重一撞。
靳玄野再度令陆厌有口难言。
数百下后,陆厌浑身一震,不慎将自己与靳玄野的小腹都弄脏了。
靳玄野惊喜交加地道:“娘子无恙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