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可怜。
妻子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说出了残忍至极的话:
“可是天幕又不归我等凡人控制,你就算弄出这副要决斗的架势,又能奈它何呢?
”
邓陵尚哭得更大声了:“那我就去咸阳!”
“它天幕不是说那谁是天命之女吗?我就去给她做事(),让我们邓陵墨这一支至少在此世能扬名。
妻子乐了:我记得有个人说过不给他嬴政卖命。
我给他闺女卖命?[((),才不是他嬴政。”老头还挺倔。
“我还记得有个人说过不去咸阳来着。那话是怎么说的?哦,我就是住山上,我跳海里,我也不去咸阳?”
老头拿起包袱一言不发就往外走。
“怎么了?恼羞成怒了这是?要搞离家出走。”妻子还在逗他。
“不是。”老头闷声闷气道,“我去山上住一晚上,再跳海里游一圈就回来。”
“个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是这副性子。”老妻摇头笑了,自顾自去准备晚饭。
老头子喜欢酱菜,待会儿得多装一些带走,省得回头在外头饿着了,又一个人半夜偷偷流眼泪。
邓陵尚出得家门,就见到不少围在院墙外的弟子一哄而散。
远远地,还有不少弟子蹲在树后往他这儿瞧。
见他看过来,一个个仿佛刚来似的,假装漫不经心地走过来。
“好巧啊夫子,您这是要出门。”
“装什么装,别躲了,一群小兔崽子。”邓陵尚把包袱往肩上一甩,“看看看,看什么热闹。”
“一个个耳朵都快贴墙上去了。也不知道找个镜子自己瞅瞅,耳朵都快给压平喽。”
有那平时惯于耍宝的小弟子凑到身边真诚提问:“夫子,您真要去咸阳吗?”
“不去。”邓陵尚臭着一张脸。
“啊?不去啊?”小弟子脸上流露出肉眼可见的失望之色。
“去跳海里游个泳然后进山里住一晚。”邓陵尚旋即接话道。
小弟子瞬间兴奋起来:“真去咸阳?!”
“哼,老夫说话,何时能有假?”
“好耶!”不少弟子跳了起来。
邓陵尚见此有些好奇:“就这么喜欢咸阳?”
“自然,天下富贵在咸阳,谁不想去看看始皇帝,看看天幕之女呢?”
邓陵尚见到弟子们脸上流露的向往之色,心头一软,觉得这个选择也算不上坏。
却见有弟子补充道:“不过这都不重要啦,主要是谁不想看夫子上山,看夫子下海哪?”
“就是!”“就是!”一堆在旁的其他弟子齐声应和,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邓陵尚一人追着踹了一脚:“没事干是吧?没事干都给我收拾行李去,明早卯时出发,起不来的就都给我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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