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舟定定地注视着她，目光冷沉，没有半点温度。
一手的玻璃残渣，白色的奶渍沿着他指缝滴落在地。
气氛冷滞。
“干嘛呢？”苏漾抬步走进去，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牛奶杯惹你了？”
说着蹲下身准备收拾碎片，手腕却被一只手扣住。
她抬头。
沈遇舟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松开手，自顾地收拾地上的碎片。
苏漾这才注意到他的手心被玻璃割破了，有血迹溢出。
苏漾一惊：“手流血了。”
她连忙拉过他的手想检查伤口，却被他躲闪过去。
苏漾顿住，终于意识到什么：“生气了？”
“没有。”
“那捏碎牛奶杯做什么？”
沈遇舟抬眼看向她。
这双狐狸眼里，看似有一切他所需要的东西，可实际上，这些东西都是雪地里的泡沫。
一时绚丽绽放后，剩下的。
只有化为灰烬的冰冷。
沈遇舟冷嗤，眼含讽刺。
她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吗？
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跟你说“想你了”，也可以无所顾忌地踮脚亲吻你。
唯独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她看似多情，实际比谁都绝情。
何况，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
谈感情注定就是一个笑话。
沈遇舟极力隐藏不甘，淡声问：“为什么要选我？”
“什么？”
沈遇舟抬眼，逼视她：“你有很多选择。”
以她的财力，什么样的大学生找不到？
可偏偏，她就是在这熙攘的人群中，只选中了他。
苏漾这才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她一手撑着脸，指尖轻点脸颊，语调散漫，笑容甜腻：“因为你活儿好啊。”
“……”
又是不一样的答案。
第一次时，她说因为你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