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泛红,但没哭,也没闹,更没跪下求楚沂,只是道:“我这有些话想同三姑娘说。”
楚沂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若是让我去母亲那儿替四妹妹求情,赵小?娘还是别开这个口了。我同四妹妹无仇无怨,以往之事也都是四妹妹主?动招惹。如今四妹妹去了庄子,赵小?娘让我来求情,于情不合。
于理,当初二姐姐去庄子,我也去正院找母亲求情,母亲说等反省思过之后?才能?回来,别的并没有允诺。我今日就算去了,相信母亲也不会松口。
二姐姐去了泸南,四妹妹尚且还在盛京,赵小?娘想让四妹妹回了,不如好好反省,当父亲母亲气?消了之后?,再做打算。”
赵小?娘张了张嘴,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都被楚沂堵住了。
向小?辈求情的难堪,再加上想想女儿在庄子里受苦,不免悲从中来。
赵小?娘吸吸鼻子,哽咽道:“那可怎么办?”
楚沂道:“如今要紧的是二哥哥的婚事,我听大嫂说,昨日还是英国公世子夫人跟她?说,看见四妹妹和秦家姑娘走在一块儿,亲密无间。既然问了,便?是在意。”
赵小?娘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她?哭起来还挺好看的,让人不免心生怜惜,只不过楚沂并非楚国公,对女人的眼泪也无动于衷。
赵小?娘点了点头,楚沂不会帮忙,再说也是白费口舌,她?站起来道:“今日劳烦三姑娘了。”
她?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便?要把礼物?放到桌上。
记得支持
楚沂赶忙说道:“无功不受禄,小?娘还是把东西?带回去得好。”
回去的路上,赵小?娘对楚欣也多了些埋怨。自己做事不上心,也怪不了别人,这回长长记性,也省得日后?再犯更大的错。
对楚沂她?倒说不上记恨,楚沂说得没错,她?和楚欣没仇没怨,都是楚欣看不惯嫉恨她?。记得支持
就是今日,也是好言相劝。
赵小?娘忍不住想,这个要是她?的女儿,该省多少心。哪像现在,还得拉下一张老脸去求小?辈帮忙。
事已至此?,再无商量的余地。
沂夏轩的丫鬟很?听话,没有过多议论,府里更是安安静静。虽然外面还有一些风言风语,但是一听楚国公府的四姑娘去了庄子,便?也知道和秦家交好只是谣言,最多也只是说说楚国公府的四姑娘没脑子。
楚国公府的姑娘,总是多些事儿,但比起别的,已经算是无伤大雅的话了。
次日一早,请过安后?楚沂回院子收拾了收拾,打算去外头逛逛,散散心。
只不过没等出门?,鸿远布庄的伙计就上门?来说,新料子卖得不错,已经在加急印染了。
赵掌柜是算着?利润卖的,几匹都赚钱,卖的越多赚的也越多,等过下月月初看了账册,就能?一目了然了。
那伙计讨喜,说话也讨喜,“今儿是给姑娘贺喜来了,姑娘要是有空能?去铺子看看就好了,这两?天?生意极好,铺子里热闹得很?。”
楚沂本来就打算今日出门?,听此?一言,也没再犹豫,坐上马车去了鸿远布庄。
街上依旧热闹,马上快到四月了,天?气?更暖,如今楚沂身上穿的衣裳都更薄了些。
街上人来人往,许多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到了布庄,楚沂特意去门?口看了看,确实如那伙计所言,门?口热闹得很?,反正是比她?前两?次来热闹。
布庄人多,通向后?院的门?被人堵着?,楚沂又出来一趟,从后?门?进去。
到了门?口,赵掌柜还等着?迎了,笑?着?跟楚沂说道:“三姑娘过来了,料子卖得不错,胜在花样新鲜,价格便?宜。还有那些做工更精细,同样花样的料子也卖了不少。就是这两?日卖完了,染坊那边正在加紧印染,对了,这儿还有件事得跟姑娘知会一声。”
楚沂笑?着?问:“什么事?”
赵掌柜沉吟道:“鸿远布庄的料子都是染坊印的,用的还是国公府的染坊。姑娘也知道,府上布庄也不仅这一个,看如今这样子,鸿远布庄的料子卖得好,姑娘得想想,这料子是单在布庄卖,还是在别处也卖?”
这就算国公府的家事了,赵掌柜虽说是掌柜,管着?一个铺子的人,可再算那也只是国公府的下人,并不能?做主?。
楚沂没去染坊看过,只知道染料子费时耗力,却不知这件事儿。
她?点了点头,“我仔细想想,多谢赵掌柜提点。”记得支持
赵掌柜笑?道:“小?事一桩,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如今生意不错,别的料子卖得也挺好,这两?日的流水都比从前高了三四成。一个月下来,估计能?多不少银子呢。我在这儿提前向姑娘贺喜了!”
楚沂在心里算得飞快,单日高三四成,那每个月下来,就是多六七十两?银子。
想想一年?多才攒一百七十两?,如今每月多六七十两?银子,对楚沂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而且也方便?以后?,日后?赏丫鬟不用光赏银子和那些银首饰了,楚沂还可以把铺子里的料子拿回去,作为赏赐之物?。
她?对赵掌柜笑?了笑?,“是赵掌柜的功劳,我不过是口头上说说,拿几个花样子过来,别的事都是赵掌柜操劳费心的。这些日子,铺子里面的伙计也忙碌操劳,实在辛苦,等到月底的时候,每个人多发两?个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