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要不等我回家了再细说?”江彩芙很讲下去,但她的想听他继续手机电量真的不支持,“而且我要上地铁了,不太方便打电话啊。”
“那……”乔郁免不甘地叹了口气,只能妥协,“好吧,那等你充好电记得联系我啊。”
江彩芙愉快地点点头,踏进地铁车厢,“好了,挂了。”
反应果然很好玩。
*
虽然手机仅剩下百分之十几的电量,但那丝电还挺耐用,一直坚持到江彩芙去取了快递回到家,才自动关机。
她放下快递,给手机充上电就洗澡去了,打算等洗完了再给乔郁免回拨个电话。
浴室热气氤氲,水声哗哗啦啦。
江彩芙洗到后面,隐约觉得今天的水声似乎有些大得过分,本有些疑惑,直到关上花洒察觉到水声没有彻底消失,才把百叶窗揭开一个小缝往外看去,发现是外面下雨了。
雨势不小,风也猖狂,吹得楼下的树摇摇晃晃。
糟糕,她阳台上的衣服好像没收……
想到这里,她连忙擦干身体套上睡裙,匆匆离开浴室,在轰鸣雷声的伴奏里把衣服收进了房间。
“叮咚——”
门铃猝不及防的响了。
在听到第一道门铃的时候,江彩芙还以为是幻听。
人无缘无故
她和邻里都不熟,大家都很有距了也完全不离感平时见到打招呼,不会有来按她家门铃的。
爸妈也不会这么晚来找她,乔郁免就更不可能了,还在出差呢。
“叮咚——”“叮咚——”
思绪放飞间,门铃接连响起。
江彩芙皱了皱眉,心想该不会是谁家熊孩子在恶作剧吧?
毕竟今天还是愚人节。
她小跑着越过客厅来到门口,抵着门,警惕地透过猫眼往外看去,蓦的睁大眼睛——
门外的人竟然是乔郁免。
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的版本。
她急忙拧下门把手,还没见着人,声音就先飘出去了,“你怎么会突然在这儿?不是还在出差吗?怎么还淋成这样……”
想要问的问题太多了,她反而分不清什么主次,一股脑的想到哪儿就问到哪儿。
乔郁免从不断扩大的门缝里挤进来,浑身冒着一股浓郁的水汽,从衣角往下渗的水很快在地板聚起了一大团。
他弓着腰,像是怀里还护着什么东西,等彻底进门,才飞快把没怎么被雨水淋到的东西拿出来,一言不发地递出去。
江彩芙的视野霎时被一片稠丽热烈的红色侵占。
是一束红玫瑰。
很耀眼的亮红色,像一团焰,厚实的花瓣层新燃的火层叠叠,边除了最缘微卷,外一圈的玫瑰花看起来有被雨水打湿的迹象,大部分的,呈现出一种微花都是干燥的妙的丝绒质感。
江彩芙对红玫瑰的品种了解不多,但他今天送的这个,正好是她为数不多能认出来的名为‘珍爱’的玫瑰。
她瞬间失语,一大堆的问题都卡在了喉咙里。
“送你。”乔郁免终于开口。
她的眼睛动了动,凝在玫瑰花上的视线逐渐转向他,上下打量一番此时的乔郁免。
在绚烂美丽的红玫瑰的对比下,湿淋淋的乔郁免看着显得狼狈极了了。
一向被发胶打理得精致自然了个透,还在往下滴着水甚至顺着他的眼皮流进眼底。他的眼珠像是被不的头发此时被浇断冲刷洗净的葡萄,乌黑透润,清晰珠,浸湿全身,地倒映出江彩芙的身影。
在这样高浓度的黑色,他的脸色显得更为苍白了,偏偏唇的,很巧妙地给这张毫无血色的脸颊添的映衬下了抹稠丽的艳色,看得江彩芙很忙,也不知瓣又是殷红道是该先同情一下他被暴雨袭击的不幸遭遇,还是先欣赏一下某人落魄却不减风情的美景。
乔郁免看她只呆呆地望着他,又伸手把花往前送了送,湿漉漉的睫毛颤了颤,“你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