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济收到陈镇威的同意，二话不说，凌空跃向苏海。
上官雪见天音台上越来越多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上面的打斗，是不是太乱了些？”
陈镇威满不在乎：“上面只有两拨人在打架，哪里乱了？”
见上官雪依旧犹豫，陈镇威才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觉得苏海怎么样？”
上官雪默不作声。
她不知道陈镇威问他这句话的意思。
他觉得好能如何，觉得不好，又如何？
陈镇威见状，仰面叹道：“你知道，我前段时间和圣女出去一趟，表面上是去寻找世隆剑宗突破引发天地异象的天才，实际上是暗中解决巨临城的北国威胁。”
“这小子确实有魄力，面对五千北国最强黑骑，竟敢一人出城，哪怕身死，要也挡在百姓前面。”
“相比畏缩在城内不出的城防军和被已暗中叛变的领统按住不让出城的铁甲军，在百姓眼里，苏海就是英雄般的存在。”
“这样的年轻人，在少女的眼中，都散发着恐怖的魅力。”
上官雪惊道：“面对北国五千黑骑，一人出战？”
“苏海竟有如此胆魄？”
才刚问完，上官雪的瞳孔猛缩：“你的意思是，圣女有可能……”
陈镇威摇头。
“圣女的心思，我们不要乱猜，我只知道苏海独上世隆剑宗与其新任首席弟子挑战的那天，圣女也去了。”
“她本可以提前去，但却一直没有。”
“那天，圣女为了救苏海，召唤出了国教圣光，真正的国教圣光。”
上官雪沉默了。
她非常清楚真正的国教圣光，意味着什么。
国教圣光可上通天听，每用一次，自身便会被洗脑一次，当使用得足够多次数时，整个人就会变得纯白无暇，无限接近神性。
但这也意味着，圣女本身的意识和情感，就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对于向往圣光的人来说，这当然很好，不过在上官雪看来，这和死亡没有区别。
尤其是在爱上一个人的时候。
陈镇威身为圣光院院长，自然是崇尚圣光的。
他希望圣女变得更加神圣，这也就意味着，圣女绝对不能产生自己的情感，否则，她就会被情感所拖累，面对圣光时，她会有更多的犹豫和挣扎。
圣女注定属于圣光。
产生情感，无论是对圣女来说，还是对另一个人来说，那将会是很痛苦的过程。
“如果真是这样，看他极限，你又能做什么？”上官雪觉得这一切都没什么意义，只不过是陈镇威徒劳试探而已。
陈镇威叹道：“如果他实力不济，或者没有足够的潜力登临小自在境，那我就可以放心些。”
“将来圣女境界越来越高，最终到达他遥不可及的位置时，两人自然会疏远。”
“如果他潜力十足……”陈镇威看向天音台越来越多的修士，眼中充满凝重：“说不得，要做最坏的打算。”
上官雪对他的说法不断摇头。
“你不懂女人。”
“如果事情真如你说的那样，你以为圣女还会归心于国教？”
陈镇威陷入沉思。
元济加入天音台大乱斗后，场面变得更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