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施清一的手累到麻木了，签名几乎是机械化动作，字体也有点儿走形，他瞅了瞅挂在墙上的钟，还有半小时签售会才会结束。
又一本书递到面前，这是一双男性的手，施清一想太好了不用签长句了。
施清一正要提笔落款，那人说：“你帮我签一个施清一永远是童慕的。”
这声音……他抬头一看，来人戴着口罩，一双好看的眼弯成月牙，不是童慕又是谁呢？
施清一笑了，用漂亮的花体字一字一顿地下“施清一永远是童慕的”。他抠了抠童慕的手心，童慕忙把书给合上，抱着书挤出人群。紧挨着施清一的俞辛西注意到施清一这边的异动，低哼了声，签名签得更专心了。
签售会结束时施清一怀疑自己的手是不是废了，他甩动自己的右手，说：“痛觉都没了，残了。”
“我也残了。”俞辛西是左撇子，残的是左手。
“正好你剩右手我剩左手我们以后互帮互助呗。”施清一说。
“互帮互助什么？”俞辛西瞄向施清一的下面，“你好下流！”
施清一黑线，“……我什么都没说，下流的是你自己的思想吧。”
俞辛西对施清一竖中指。
施清一的手机亮了下，是童慕发来的微信，说是在会场门外等他。
“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走吧。”
“你是等不及见你家童慕了吧。”俞辛西摘了墨镜，“明明在一起这么多年又每天都见面，也不知哪儿来这么分不开。”
“这语气怎么这么酸啊。”施清一抽了抽鼻子，“你包里装醋了？”
俞辛西说：“你才装醋了，来自单身狗的怨念不行吗？”
施清一拉低俞辛西鸭舌帽的帽檐，“你要哪个牌子的狗粮，我送你，管饱。”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俞辛西怒而踹施清一，施清一往前跑，俞辛西在后面追，两人追追打打地出了会场。
童慕面无表情地玩手机，心情不太美丽。他在微博上搜索有关施清一签售会的话题，可搜出来的十条里有七八条都是打着“清歌王道”的tag。
“哟，这些读者把我照得挺帅的嘛。”施清一的突然出声吓了童慕一跳，险些把手机给丢了。
“你本来就很帅啊。”童慕把手机揣进兜里，“你比照片帅多了。”
施清一问：“那我什么时候最帅。”
童慕不明所以，“你什么时候都很帅啊。”
“不对。”事情一在童慕耳边轻声道，“我不穿衣服的时候最帅。”
童慕在施清一的胸膛上推了下：“……你这人真是。”
施清一笑着握住童慕的手。
被晾在一边的俞辛西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满脸都是不爽。
俞辛西对童慕说：“建筑设计的不是都很忙吗，你好像还挺闲的啊。”
童慕说：“刚完成了一个大项目，最近比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