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祁哥,我回来了!”看到门外陌生的长相清秀的青年,朝宋所有的话一下子都被堵进了肚子里。脸色也冷淡了下来。“你是谁?”林宴扬上下打量着朝宋,眼里的光芒不怎么友善。面前站着的人消瘦得厉害,脸色苍白如纸,明明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可周身的气质还是清冷又孤傲,不染淤泥的清高。样貌也确实是实打实的精致,病弱与清冷揉杂在一起,生生的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心生怜意。低头看了看朝宋光着的瓷白的脚,林宴扬不屑的笑了笑,推开朝宋走了进去,还装模作样的擦了擦手指。“病秧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玩坏了吧,还敢跑到祁哥面前来,你自己脏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连累别人。”脏。朝宋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今天林宴扬的话,和那高高在上的姿态,真的在朝宋死寂的心里溅起了一圈圈涟漪。他双手紧了紧,却又无力的松开。“是个哑巴吗?”林宴扬嘲讽出口,看着像个木桩子一样呆愣愣站着的人。“为什么不穿鞋。”男人还穿着西装,进门的目光定格在朝宋瓷白的脚踝上,眉头皱了皱。一个横抱把人圈在怀里,高大的男人和怀里清瘦的青年显得异常的和谐,画面很美。像是没看到林宴扬一样,齐祁抱着人就往楼上走去,声音不大不小的责怪着朝宋,却听起来宠溺异常。“地上这么凉,怎么不知道穿鞋,你这么娇气,着凉了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病态宠爱(21)烟雾缭绕,男人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烟,火星闪闪烁烁的,燃烧的灰烬落下来。那是名贵的香烟,可男人却并没有放入嘴里,周身的气势有些骇人,冷冷淡淡的,沁入骨子里的凉。林宴扬扯出一个笑脸,明媚又清纯,“祁哥,这么多年没见了,我好想你啊。”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灰烬,齐祁并没有吭声。气氛又冷了下来,林宴扬暗暗紧了紧拳头,搬出一个人来:“伯母她也很想你呢,所以让我来看看你,祁哥,你有时间有多回去陪陪伯母吧。”林宴扬和齐祁算是青梅竹马了,两家人家世相当,也互相交好,从小林宴扬就喜欢缠着齐祁,可齐祁是个冷淡的性子,愣是没给人一个眼神。得不到永远是最好的,林宴扬十几岁的时候出了国,在齐祁面前撕心裂肺哭了一场,本来他生得就清秀可人,哭起来的时候梨花带雨的,却没有在男人心底留下一丝波澜。明明知道齐祁对自己没有感觉,可林宴扬不着急。因为齐祁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对所有人都一样。这个男人迟早会是他的,等他从国外回来,他变得更优秀了,齐祁一定会注意到他,也会知道他是最适合他的人。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冒出了一个……让齐祁能这么温柔对待的人。林宴扬有些慌乱了,危机感在他心底肆意的生长,他怕他抓不住齐祁了……这绝对不行。就算不想理睬林宴扬,但提到了齐祁的母亲,齐祁还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听得人心尖发颤。林宴扬见齐祁答应自己了,面上一喜,然后试探着开了口:“祁哥……那刚刚的人是谁?”他太想知道了。如果齐祁不告诉他,林宴扬估计自己今天一晚上都睡不着了,他容忍不了朝宋的存在。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男人眸光一凛,如寒冬暗夜里的冰凌,直直逼人。这是今天齐祁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直视林宴扬。他黝黑深邃的瞳眸里一片深沉,不带什么感情,却冷得让人毛骨悚然。“不该你问的,别问。”“不该你说的,也别说。”估摸着朝宋又要醒了,齐祁起身淡了淡一身的烟味,然后示意林宴扬可以离开了,转身自己上楼了。看着男人修长俊挺的背影,对比在他面前的冷淡和在朝宋面前柔情似水,林宴扬觉得他嫉妒得发疯。心脏好像在被亿万只蚂蚁啃噬着,一点点吞噬他的理智。……凭什么凭什么他得不到的,那个病秧子却可以……林宴扬不甘心,他想狠狠的撕碎了朝宋那张脸。“呵,”眼里闪动着光芒,林宴扬勾了勾唇。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其实朝宋根本没睡着,他闭上眼睛平缓呼吸,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齐祁。轻缓的脚步声响起,然后身后的地方塌陷了一块,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弥漫开,还夹杂着冷冷的非常淡的烟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