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总算是借了领导的光,进了京,住上了大院,也算是半个京城人儿了吧?”
叶凌洲单位给分的房子,在半山腰的别墅区,里面上百套独门独院的小楼,基本上住着的都是部队上的领导。
以现役在职的为主。像是叶爷爷那样的老人儿,是在另一座山上,离着几十里路,跨过半个京城呢。那边儿离温泉近,更适合养生。
叶凌洲分的房子在比较靠里的位置,前一任住户退休回老家省里的干休所养老,重新装修后又空了两年多了,平时有后勤部门安排的人按时打扫维护。
他们搬过来之前,买了新家具放上。
后勤部门提前来家里沟通过,问装修上有问题要注意的。
叶凌洲就一个原则,一切按标准来就好了。
然后屋里多放书柜,他书比较多。
二层的楼,就留了三个卧室,两个客卧,是为老人准备的。
压根儿就没留孩子的房间。
“哎哟,看您说的,我们算什么京城人儿啊,连个房间都没有,家都不是我们的,啥京城人不京城人的,客人!”
朝阳从小就皮,长大了,也一样的皮。
“那不是有客房嘛,没人不让你住啊。”
当妈的说得理所当然的。
“那还是算了,这种地方,太拘束了,我可待不惯。大声说句话都得想想再说。车也不能开进来,朋友也不能招待,住不了,住不了……”
这样的地方,他那改装的超跑倒也不是不能来,只是那骚包车要是开来了,往院子里那么一停,瞧着吧,各种传言就得起来。至于朋友,同一个圈子里的,或者长辈住在这座山上的,那是能带来。一般的朋友,安全检查就得多少层,还不一定能进得来。
“住不了你在那阴阳怪气些什么?我是没给你们零花钱还是你们自己挣不来?二十多岁了,还想住家里?丢人不丢人?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生下你了……”
家里的孩子,从小就按月给零花钱,现在每个月十万。都是一样的。另外,亲生这仨,在栖梧各占着百分之五的股份,每年的分红,十位数。
再加上虽然他们那些个工作在安宁看来不怎么着调,也还是有些收入的。现如今这房价又不贵。别说京城了,上万的房价就是天价,刚经过经济危机,还没有完全缓过气来的香江,现在入场,也不晚。
他们一个两个,到处都有大豪宅小豪宅无数,她又不是不知道。
装什么蒜。还无家可归,是选不出来住哪一个家吧?
这话一说,朝阳马上举手投降,“行行行,好好好,服了,我服了还不行吗?安总,别再继续了。OK不?”
再往下,就要逼婚了。
朝阳也是不明白,他们才刚刚二十二,法定结婚年龄都得再过两个月过了生日才够。
催什么婚?
他倒觉得,他老妈,是故意的,要凑什么豪门总裁恶毒母亲,拆散有情人,当面甩支票的热闹。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生意真不忙吗?
“不忙啊。总部那边儿交给我哥坐镇了,他刚好就近照看我爸我妈。栖梧有乔桥,还有那么些管理层,更用不上我了。各地的分公司,每年培训学校源源不断毕业的优秀毕业生,一个比一个能打。各个都随时可以到总部上任总裁。用不着我。
虽然我也不是当贤妻良母的材料,在家里待不下吧。但是真不忙了。
目前正在做的事情,就是把公司重新整合整合,然后施行总裁轮值制度。一人一年,从各地分公司,再到总公司。轮吧。
我就能完全退休,在家陪叶长官,并准备当祖母当外婆,含饴弄孙了。”